露出恐懼的法蘭克人,在對面一臉驚慌的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手裡的匕首已經狠命的刺進了那人的臉頰,隨著他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他緊握匕首的右手發狂的在那個法蘭克人的臉上不住攪動,立時間慘嚎和噴灑出的汙血立刻合著他自己臉上的血水,把他的臉濺得一片汙穢。
隨著這個士兵的右手幾乎瘋狂的攪動,身前的法。蘭克人早已經失去氣息,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緊緊抓著那人的肩膀,他把那屍體當成一面巨大的盾牌在身前不住揮舞,隨著他用力高舉奮力拋去,法蘭克人已經被身後刺來的武器戳得一片模糊的屍體立刻翻滾著拋向正迎上來的一片刀槍,霎時那人的屍體被挑在雪亮的長矛刀劍上,砸落地面!
可是,從後面衝上來的敵人卻已經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在那個撒拉森戰士再次發出的大喊剛剛吐出喉嚨,一支不知道什麼地方飛過來的短弩箭已經射進他大張的嘴巴,染滿血漿的箭頭立刻從他的頸後透出,上面甚至還掛著一小塊被從喉嚨裡撕扯下來的舌頭碎片。
所有的人都在。這個時刻瘋狂了,沒有猶豫,沒有恐懼,更沒有在這裡一文不值的憐憫同情。幾乎所有受傷的人都立刻被身邊的敵人殺死,因為他們的敵人知道哪怕即使只剩下一口氣,這些人也可能用會他們的牙齒撕咬踐踏在他們身上的敵人的腳趾和他們能勾到的敵人身上的任何地方。
衝在最前面的護聖軍幾乎只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伴著越來越多的護聖軍衝上缺口,對面似乎永遠廝殺不光的黑潮般的撒拉森人以更加令人畏懼的聲勢衝了上來,每一塊石頭上都有人在廝殺,每一寸瓦礫中都有人倒下。看著那些好像永不枯竭的黑色浪潮,倫格眼中的凝重越來越深。
廢墟上的護聖軍開始動搖,不知道是誰首先開始退卻,這個動作立刻引起了一片令人不安的躁動,士兵們開始在長矛的掩護下逐漸後退,在撒拉森人越來越高亢的呼喊聲中,整個缺口上的廢墟頂端已經完全被撒拉森人佔據,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沿著缺口邊緣上的城牆殘壁向兩邊的城牆上爬去。
“巴布羅!”
始終不發一言的倫格開口了,他簡短的喊出年輕木匠的名字,而聽到這個呼聲的巴布羅不由全身一顫!可是他立刻毫不猶豫揮下了手臂!
驟然間!一片黑漆漆的烏影伴著怪異的嘶鳴如一蓬漫天飛舞的黃蜂般呼嘯而去。從巴布羅身前一排弩車裡射出的可怕箭雨,夾帶著密如暴雨般的可怕利刃迎頭撲向那些開始從廢墟上向下俯衝的撒拉森士兵!
大片如突然撞到一堵無形牆壁上的人體被帶著巨大沖力的箭雨猛然貫倒,有的人因為過於緊貼而被兩三支箭直接穿在一起,他們痛苦的掙扎著都試圖從自己身上扯下那些弩箭,但是這卻他們連在一起的身體不住來回擺動無法分開,接著他們就被對面伸過來的長矛刺的在喊叫中滾落廢墟。
可是這片突入起來的箭雨也有一部分毫不留情的傾斜到撤得最晚的護聖軍身上,在悽慘叫喊中,那些護聖軍和他們的敵人一起被射到在地,雙方流出的血水立刻融合在一切,隨著血泥沾染了他們的身體,一時間再也無法分出他們究竟誰是誰。
“前進!”一聲命令從廢墟下一個早就整裝待發的小隊長嘴裡發出,伴著一陣蘊育許久的吶喊,考雷托爾重騎兵霎時如滾滾浪潮般猛然衝向敵人!
一片新的殺戮立刻開始,而剛剛經過血戰奪取了廢墟的撒拉森人立刻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攻得手足無措,他們大聲喘息著費力揮舞手裡的武器,可是他們如就要著火的喉嚨和已經完全失去的體力卻讓他們覺得手裡的武器無比沉重,以至他們覺得自己的敵人是那麼可怕,簡直就如同一群可以把他們碾成齏粉的戰車般向他們衝來。
隨著不住有人倒下,勇敢的撒拉森戰士們立刻被這股敵人瘋狂的趕下了廢墟,在後面的弩車已經抬高角度大片飛舞的箭雨之侵襲和對面重騎兵的蹂躪殘殺下,撒拉森軍隊瞬間手忙腳亂,被重新趕出了缺口!
“哈,那個人做的真好。”
薩拉丁站在離城牆很近的一排盾牆後發出一聲感嘆,看著自己的軍隊恐懼的喊叫著被趕下廢墟,看著立刻守在缺口邊嚴陣以待的重騎兵,他沒有過於露出情緒的臉頰上有一陣輕輕跳動了一下,可他最終只是回頭向身邊的阿迪勒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貢佈雷知道我們在這裡,蘇丹,他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阿迪勒微微皺起了濃重的雙眉,他為面前的局面感到不安,雖然他知道蘇丹並不會為了這些而遷怒自己,但是一想到在缺口另一邊的那個用盡一切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