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想起當時倫格獨自吟誦這牽人心思的詞句,丁璇的心不由再次一陣莫名刺痛,一時間她的眼眸中略顯模糊,輕拭之後,已經是淚潤絲巾。
丁璇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怎麼會有一種難言的失落之感,不過看著外面正在忙碌準備的近衛軍,她終於輕輕吐出一句低聲自語:“文當捧笏垂冠,武則馳騁疆場,只恨我非男兒身,又怎麼能去甘做他人妾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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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一九零年十月十七日,終於結束了色雷斯之行的倫格帶領著近衛軍踏上了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旅途。
除了隱約能夠明白的阿歷克斯和胡斯彌爾,很多老近衛軍始終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做這樣一次旅行,以至險些令人擔憂的病倒,不過就在他們高興的終於離開埃多尼亞,踏上回程的路途時,半路上出現的一個使者帶來了一個讓很多人感到意外,而倫格聽了之後只能感嘆命運奇妙的訊息。
法蘭西國王腓力因為不忿理查的專橫跋扈,毅然決定返回法國,再無妨礙的理查卻並沒有能如願以償的向大馬士革進軍,他不得不暫時依從那些各國貴族和逐漸聚集起來的聖殿騎士團的要求,向著耶路撒冷進軍。
“不知道當這個訊息送來的時候聖地又已經發生了什麼,”坐在鋪就得厚厚實實的馬車裡的倫格看著使者帶來的信件低聲自語著“也許很快我們就能看到薩拉丁對十字軍的到來,是不是真的有所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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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三十一章 “神聖”的買賣
第六卷命運之詩第一百三十一章 “神聖”的買賣
火辣辣的太陽懸掛在頭頂上,照得人的頭皮發疼,已經是十月,可是讓來自西方的十字軍感到意外的是,然熱的天氣似乎沒有絲毫改變。
這個時候,法國應該已經颳起了寒冷的北風,而英格蘭的土地上早已經是陰雨連綿,冰冷刺骨。可是讓十字軍感到意外的是,在東方卻依舊是讓人難以忍受的炎熱。
可是讓他們同樣感到無法忍受的,是一到了夜間,氣溫就會急劇下降,這讓一些沒有準備的人吃了很大的苦頭,一些人因為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景,在寒冷的夜晚披著單薄的毯子瑟瑟發抖,可是在因為寒冷而發起的高燒還沒有退下時,中午炙熱的陽光已經再次臨頭。
瘧疾和寒熱病在整個軍營裡到處肆虐,這讓很多人一旦病倒就再也爬不起來,更糟糕的是,人們懼怕他們的病情會傳染給更多的人,所以得病的人在無法得到醫治的痛苦折磨中被聚集起來,安置在了距離軍營最遠的一處單獨的營地裡。
在那裡,這些倒黴的十字軍將只能依靠他們自己的體魄和對上帝的祈禱,來熬過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生中最關鍵的一段時間。
理查為自己面臨的困境感到頭痛,腓力的負氣離開,讓理查從心眼裡感到高興,不過他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袒露出來,他只能自己獨處的時候對著牆壁咯咯發笑,這個樣子有一次讓他的僕人看到之後,嚇得險些尿了褲子。
說起來理查是因為相信自己做了好運才會如此得意忘形,在與薩拉丁的幾次戰鬥中,他發現那位埃及蘇丹雖然並不好對付,但是卻也並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麼難以抗衡,或者說雖然薩拉森人的軍隊頗為勇悍,可是一旦到了戰場上就嗅覺靈敏的理查,還是發現了一些旁人輕易會漏掉的東西。
每次戰鬥之後,理查都會獨自一人在孤寂的戰場上徘徊,很多人把這當成是這位騎士國王身上那種過於浪漫的氣息在作祟,可實際上理查卻是在仔細觀察那些被敵人丟棄下的屍體。
從那些死去的薩拉森人身上,他發現了一些頗為古怪的顯現,很多薩拉森人隨身攜帶的食物並沒有缺少,但是他們帶著的一些隨身物件卻少了很多。
有些弓手不但弓弩不見了,而且連他們隨身帶著的用來替換的膠筋和曲柄也不翼而飛,而另外一些長矛兵的身邊,留下的只有斷了頭的光禿禿的矛杆,更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有一次圍攻一輛掉隊的馬車時,一小隊好不容易逃脫的薩拉森人甚至不惜一切的殺了回來,他們用再次扔下了幾具屍體的代價,硬是把那裝滿羽箭和備用的盾牌蒙皮的馬車搶了回去。
“薩拉丁看來遇到麻煩了。”在看到這一切之後,理查的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他知道那些薩拉森人搶奪走的都是軍中的必須的物資,而在敗退時依然不忘帶走這些東西,可見薩拉丁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