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撕向敵人發起慘烈的進攻,一時間並不寬闊的山道中間到處都是擁擠廝殺在一起,不住聳動的人頭。
“特拉比松人。”瑞恩希安發出了一聲帶著激動的笑聲,他並不指望特拉比松的叛軍能幫助他扭轉戰局,只要他們出現對他來說已經起了巨大作用。
從修道院裡衝下來的叛軍在山道上越聚越多,隨著一陣陣的喊叫,從修道院的牆上投下的石頭紛紛向著下面混戰中的雙方頭頂上落下,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人再去在意那些石頭會砸中的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隨著可怕的慘叫聲,大蓬的血水和慘白的腦漿在人們面前迸濺出來,四處很飛。
“衝下去衝下去為了特拉比松”一個身子乾瘦卻好像有著無窮力量的人大聲怒吼著,他手裡握著一柄已經砍殺缺口了的殘破長劍,在看到山下的敵人再次衝來,他在混戰的人群中向著同伴大聲吼叫:“為了特拉比松人的自由”
“自由”
怒吼聲在叛軍中爆發出來,一時間似乎獲得了無窮力量的特拉比松人奮不顧身的向前衝去,雖然他們看到羅馬軍團雖然正在徐徐退下,可原本略顯混亂的隊形正變得越來越嚴謹,可是對於自由的渴望卻令他們不顧眼前的危險,相互簇擁著向已經在山道上用盾牌排列成幾道防線的羅馬軍團衝去。
“只要衝下去,總督會幫助我們”那個特拉比松人的首領不住的吶喊,同時他的眼睛焦慮的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當他看到那個帶來訊息的高大男人正手裡緊握一柄長斧揮斬開面前的一個羅馬士兵時,他立刻在身邊同伴的幫助下向那個使者奮力靠去。
“瑞恩希安在幹什麼?你不是說他的軍隊就要攻破羅馬人了嗎?”男人焦急的向凱爾大喊,當他看到自己的同伴沿著山道向著已經列隊的衛戍軍衝去,而衛戍軍中閃動起一陣可怕的雪亮亮光時,特拉比松人的心中不禁猛然一抽
已經衝下山道跑在前面的特拉比松人突然間如同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一般被從盾牌陣後的射出的強弩狠狠貫倒在地,而後面的人則在看到前面人的慘象後卻只能一邊恐懼的大喊,一邊瘋狂的揮著手裡的武器向著衛戍軍的盾牆撞去。
特拉比松人的慘叫聲立刻在山腰出此起彼伏的響起,而在與此同時,已經渡過小河的衛戍軍步兵軍團已經開始向正停留在河岸邊保衛著瑞恩希安的親兵隊衝去。
“果然不愧是最精銳的衛戍軍,”瑞恩希安心情複雜的發出一聲感嘆,沒有人想過在他的心目中實際上從來沒有相信過只依靠手中的這支軍隊和為數稀少的特拉比松叛軍獲得勝利,甚至從一開始,他已經知道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瑞恩希安的手用力揮下,他身邊傳令兵立刻吹響了早已準備好的銅號,聽到訊號的騎兵立刻開始向後退去,瑞恩希安看著那些特拉比松人的眼神中在這時忽然閃動起一絲淡淡的無奈。
他的手無意識的在胸前劃了十字,在這時的歉疚讓他為自己做出的決定真的感受到了良心上的不安,可是他等待的也正是這個時候,特拉比松人註定要成為犧牲品。
當聽到撤退的號角聲時,正在鏖戰的特拉比松人不禁都為之一呆,他們愕然的向著山下看去,當看到被他們給予無限希望的瑞恩希安的軍隊居然在號角聲中向著河岸另一邊退去時,他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不禁目瞪口呆。
即便是凱爾也停下了手中的砍殺,他先是意外的看著正在退去的瑞恩希安的軍隊,然後他立刻明白過來什麼似的猛然撞開身邊離得最近的一個特拉比松人,隨著他的身子向前一撲,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一片雜草中。
“瑞恩希安,羅馬人……”那個特拉比松人的首領呆呆的看著突然退去的瑞恩希安的軍隊,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這些人不但被拋棄,甚至還沒徹底背叛時,他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變了腔調的大吼“瑞恩希安”
可是這時眼前的衛戍軍卻絲毫沒有給這些驚慌失措的特拉比松人任何機會,隨著又是一片可怕的閃光,衛戍軍已經向著叛軍迎面逼來。
“退回去,退回修道院我要殺了瑞恩希安,我要殺了那個人”叛軍首領一邊大聲命令一邊在已經完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著那個帶來訊息的使者,當他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凱爾時,他的嘴裡立刻迸發出一連串最惡毒的詛咒。
不過真正讓特拉比松人感到絕望的,卻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順著石頭山的南麓突然出現的另一支羅馬軍隊。
法爾哥尼甚至不用去想究竟發生了什麼,當他看到舉著破破爛爛旗幟的特拉比松人時,他立刻把手裡的斧子用力一揮,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