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的道路向著北方走去,在後面,只留下格利高裡牧師拿著那封皇帝給康尼努斯的信件一陣出神。
正如同丁璇的那個女僕內娜之前所說的,沿著紐布辛諾向著北方走出不多遠,一座座落在一條小河邊的城鎮就出現在了眼前,當遠遠的看到了城鎮外地道路上飄揚的旗幟時,倫格向跟在身邊的阿歷克斯緩緩問:“那應該就是波爾鬆了,不知道在這裡的羅馬士兵是不是能抵擋住那些十字軍。”
皇帝話讓阿歷克斯嘴角露出了一股傲慢的微笑,當他看到倫格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之後,他低聲向身邊計程車兵下達了命令。
隨後伴著一聲號角,更隨在兩側的近衛軍立刻開始加快速度,然後在一種比平時要快出數倍的奔跑中,如火焰般掠過道路的近衛軍已經飛快的衝過離村鎮最近的兩座瞭望哨塔,以令出來迎接皇帝的羅馬人為之愕然的速度,迅速從兩側衝過來他們的佇列,把那支不算很大的羅馬隊伍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羅馬官吏們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完全驚住,他們錯愕莫名的看著圍攏住了他們的近衛軍,一時間變得緊張莫名,而看著那些圍攏在一切,向四周看著的羅馬人,倫格的雙眉不由緊緊皺在了一起。
“陛下,我相信,這樣的軍隊守衛的城市,也許只需要近衛軍的一個旗隊就能佔領。”阿歷克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氣說著,當他看到皇帝緊皺的雙眉時,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了起來。
“如果羅馬所有城市的守備軍都是這個樣子,那真是實在太糟糕了。”倫格嘴裡低聲抱怨著,他不能不承認自己之前的想法的確是有些過於樂觀,羅馬多年來的陳規陋習的確不是短時間能徹底剷除的。
雖然多少年來羅馬的領土一直隨著動盪而不停的變化。特別是隨著曼奇克特的失利,羅馬徹底喪失了小亞細亞上的領地而變得更加動盪,但是已經形成了多少年的習慣還是讓羅馬人總是相信,羅馬是不可能被顛覆的,特別是那些居於帝國腹地的羅馬人,他們依然抱著對羅馬強大的幻想,而在這些人的想法裡,似乎羅馬帝國就是一個足可以與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永遠共存的奇蹟。
他們不相信羅馬會有一天成為他人口中的美食,更不相信敵人會深入到他們生活棲息的地方。
看著那些在近衛軍的監視下,神色不安的走來的羅馬官員,倫格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只下達了一道命令:“近衛軍在波爾松城外駐紮,然後在明天立刻北上!”
………………
浩瀚波瀾的地中海上,在這個季節吹過的風總是顯得溼冷而令人不適,當風帆被掀得鼓脹起來的時候,海里的船隻就如同一條條不可阻擋的劍魚般向前猛衝,而當風向轉變時,又如同令人難以忍受的蝸牛,緩緩的向前移動。
阿賽琳站在厄勒岡的船頭望著遠處的海面,在厄勒岡的兩側,羅馬艦隊循著厄勒岡的左翼如向後掠開的燕尾般緩緩前進,而在右邊,更加龐大的塞普勒斯艦隊則以鱗次櫛比的佇列如一個可怕的鐵拳般向著前方滾滾而來。
離開君士坦丁堡之前的夜晚並不是很令人高興。當米利厄諾斯按照宮廷禮儀接受皇后的召見時,瑪蒂娜卻並沒有邀請名義上做為羅馬盟友的阿賽琳。
這讓當時的正在盡力在其中斡旋的馬克西米安感到異常尷尬,他儘量用得體的理由為皇后的失禮向阿賽琳表示歉意,同時在經過仔細考慮之後,他不得不請求米蒂戈羅斯以羅馬元老院的名義,邀請阿賽琳參與為雙方的聯合海軍即將開始的遠征舉行的盛大宴會。
這讓那些不肯消停的羅馬人似乎又看到了什麼足以帶回家去作為閒言碎語的話題,他們整個晚上都在仔細觀察著那位女子爵,同時一個足以讓人們為之更感興趣的話題也在宴會上悄悄流傳著。
關於的裡波黎新的伯爵雷蒙的訊息,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到處流傳了。
說起來身為次子而原本與爵位無緣的雷蒙能夠得到他夢寐以求的的裡波黎,更應該感謝的,恰恰是他並不喜歡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阿賽琳。
在約翰和他的母親埃施瓦伯爵夫人塞普勒斯試圖襲擊阿賽琳的陰謀失敗之後。約翰在亂戰中被射成了一個巨大的刺蝟,而他們的母親也因為過於悲傷和打擊而陷入了徹底奔潰的境地。
一下子失去了主人,原本順理成章的成為安條克領地的的裡波黎,卻又因為安條克所發生的變故成為了一塊富饒而無主的領地。
在這種時候,的裡波黎的貴族們一邊慌張的給早已被送到了法國鄉村,成為了若富瓦伯爵的次子雷蒙寫信,要求他立刻回來繼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