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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或許是,或許不是。如果你想讓我認輸的話,那是辦不到的。”

“你準備替他作無罪辯訴嗎?”

“不,我要親自開車把他送到格林斯維爾管教中心,然後往他的身體裡打上一針那致命的玩藝兒。下一個問題!”

弗蘭克微笑著。“得啦,我看該去挨一針的是我。我想你我之間有必要談一談。這個案子有些情況總對不上號。這個問題可能對你的當事人有利,也可能就害了他,我不太清楚。你願意聽嗎?”

“好吧,但不要以為這種資訊流通是雙向的。”

“我知道一家餐館,那裡的肉糕很鬆軟,咖啡也還說得過去。”

“很偏僻嗎?我想穿著律師制服去那兒看起來不會很協調。”

弗蘭克注視著他,咧嘴一笑。“下一個問題。”

傑克勉強微笑了一下,然後驅車回家換了衣服。

傑克又叫了一杯咖啡,而弗蘭克還在擺弄著他的第一杯咖啡。肉糕的味道很美。然而這地方特別偏僻,傑克都不清楚他們倆現在身處何方,很像農村一樣,他還以為這是在馬里蘭州的南郊呢。他環顧著這個土裡土氣的餐廳,看著寥寥無幾的服務員,然而沒有人留意他們。他又扭過臉看著同伴。

弗蘭克打趣地看著他。“聽人說你和凱特·惠特尼以前還有一手。”

“是她告訴你的嗎?”

“見鬼,才沒呢。今天你離開警察局後只有幾分鐘她就過去了。他爸爸不願見她。我和她聊了一會兒。我對她說,我對發生的許多事情深感遺憾。”

弗蘭克忽然間兩眼放著光芒。他接著說道:“我真不該那樣做,傑克。我利用她設定圈套抓住了她的老爸。無論是什麼人也不該遭受這樣的報應啊。”

“可是你達到目的啦。有些人常說;不要與成功爭辯。”

“是啊。不過,你那個昔日的俘虜像是想要和你重修舊好。你知道我還沒有老朽到看不出一個女人眼神的地步。”

女招待端來了傑克點的咖啡。他呷了一口。兩人都在望著窗外。雪已經停了,大地像是蓋上了柔軟、潔白的地毯。

“喂,傑克,我知道對盧瑟不利的那些證據幾乎都是間接性的。可間接證據也曾使得許多人進了監獄。”

“這個無須爭辯。”

“可事實上,傑克,這個案子有他媽許多情節根本講不通,對不上號。”

傑克放下咖啡,向前探過身去。

“請講。”

弗蘭克向四周環顧了一下,又看著傑克。“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在冒險,可是我做警察的目的可不是把沒有犯罪的人投進監獄,逍遙法外的犯罪分子還多著呢。”

“那麼,哪些方面對不上號呢?”

“你即將收到應你方先悉權申請而準備的幾份案情報告,讀過之後,你自己就會看出一些來。實際上,我相信盧瑟·惠特尼是撬竊了那幢別墅,我同樣相信他沒有殺害克里斯婷·沙利文。然而……”

“然而你認為他看到是誰幹的。”

弗蘭克一下子靠在椅背上。他盯著傑克,眼睛瞪得溜圓。“你什麼時候就想到這一點了?”

“不久以前。那你有何見解呢?”

“我在想,你那位當事人在作案過程中差點被當場抓獲,出於無奈,他只好在原處藏匿起來。”

傑克迷惑不解。弗蘭克於是用了幾分鐘跟他講解保險庫的方位,說明所發現的實物證據如何與自己的諸多問題不相吻合。

“如此說來,盧瑟自始至終都藏身在保險庫,看著一個人在和沙利文夫人行苟且之事。接著,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遭到了槍擊。然後,有人把所有的遺蹟都清理掉了,盧瑟也是看在眼裡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傑克。”

“所以,他就不能報警,因為一旦報警,他自己也就免不了被問罪。”

“這樣的話,許多東西就好解釋了。”

“只不過有一點例外,那就是到底是誰幹的。”

“最明顯的嫌疑人就只有她的丈夫了,可我不相信是他。”

傑克回想著沃爾特·沙利文。“同意,那麼,不太明顯的嫌疑人又是誰呢?”

“那天晚上與她幽會的人。”

“從你對死者性生活的描述來看,可能性已縮小到了二三百萬人了。”

“我沒有說這是件容易的工作。”

“嗯,憑我的直覺,這人可不是個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