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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直很好奇我會做什麼嗎,其實一開始會被他們收養就是因為田先生看到了我的塗鴉。”

路況有點堵,停在紅綠燈的當口,大叔把心塞的往事都說了出來。有些事就是這樣,要麼不說,一說就收不住。

“我被收養的之前,母親因為不能生育的問題一度精神緊張。我們那個福利院古家一直出資接濟的。福利院裡有一面塗鴉牆,小的時候也不愛說話,等老師發了畫筆,就喜歡去塗鴉牆上畫畫。後來就被田先生看到了,他就是搞藝術的人,可能覺得我天賦不錯,其他人都沒看,就收養了我。”他說的風輕雲淡,但我知道,在福利院這種地方長大,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不用這樣看著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之後就跟著他學國畫,也算小有所成吧。中間也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流露出了“你好可憐”的神色,他反而安慰我。至於這不愉快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凌茗跟我提到的那件。

還有兩秒,就綠燈了。大叔飛快地摸摸我的頭,“再後來就遇到你了。”

☆、五十黴運都會撞車

“遇到我怎麼樣?”我追問。心說,最好說點好聽的,不然不會原諒你了。明明今天平安夜說好了一起吃飯的。最後被忽悠著去你家溜達一圈,受了白眼,還被拋棄丟回學校。怎麼想都覺得這劇本是不對的!

大叔專心開著車,聽到我氣鼓鼓的質疑,三言兩語就打發我了:“你說怎麼樣?你們這一幫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學生,偶爾看到有人賭個氣吃個醋,挺可愛的。”

“你說說誰賭氣吃醋啊?”我以為他說別人呢,就不爽了,“敢情大叔您對花花草草還印象挺深的啊!”

“哦,我知道了!說的肯定以前那些拜倒在你白襯衫下的女同胞!”

但是,我錯了。因為大叔下一句就解答了我的疑問:“當年,好像有個小姑娘跟校花鬧矛盾,怒氣衝衝地跑到我的店裡,點了兩杯奶茶”

我一巴掌捂住了大叔的嘴。

他開著車,我還是有分寸的,只是被他這麼一說有點惱羞成怒了。誰會想到他怎麼還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事情!

“你再說,我就,我就不要理你了!”沒佔理,只能用音高掩飾窘迫。這個人,好端端的大事不記牢,偏偏記得別人的黑歷史,簡直就是惡趣味!

“行行行,我不說了。不過既然說到了吃醋,我是不是也有權力來追究一下清寒同學年少曖昧的往事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當時心心念唸的還是周揚。沒少跟宋煙在他店裡聊起這件事。喜歡一個人,又不敢表白,那種忐忑又甜蜜的感覺只能和宋煙分享。但古寂既然還記得我和宋煙鬧矛盾的事,就不可能忘記我說過的關於周揚的事。

猜不透他這會兒說起這些來幹嘛,秋後算賬?

我還沒計較他和俞屏凌茗那些事兒呢,他反倒來質問我了。我和周揚早已經斷的乾乾淨淨,再說從前也只是曖昧過,可是他呢,我還不知道他過去又怎麼樣。

我最討厭受到別人質疑,何況還是他,再進一步,質疑的還是我的感情。所以聲音有點僵硬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周揚和我什麼都沒發生,青春期誰沒有個暗戀的物件啊。”

我說的是實話,這本來就是事實。到了青春期都沒有對其他人產生過微妙的感情,那應該是有些奇怪的吧?但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他找了個空擋,把車子停在了街邊,別開安全帶,一聲不響地下了車。

目瞪口開地看著他走到了街對面,傘也沒帶,頂著大雪就走了。

眼淚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感覺像是被人丟棄了,很無助。

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止住了眼淚,但想來眼角還是紅紅的。一開車門,一陣寒冷。這該死的大雪天,街上都沒幾個人了,車子也少。他一身白,穿得又不多,似乎能看到刺骨的冷氣鑽進身體。我看著都覺得冷。

這是餘光看到的,我不想被他看到這麼不中用的一面。

刺啦的聲音,一個塑膠袋被遞到了我面前。

“晚飯。”

他的聲音啞啞的,好像是他受到了什麼傷害。

我沒接,硬氣的很。

“哎”長長地嘆了一聲,把便當放在了空處,開車上路。

他默不作聲,不代表我會忍氣吞聲。憑什麼我就要受到質疑,他就能置身事外,裝作沒事人一樣。這一段感情,我以為我付出的不比他少,他只會在我睡著之後才輕聲說一句“愛你”,可是他平時說出來的話,都是在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