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取笑我說:“我們清寒也學會玩神秘了?”
“我們清寒”四個字亂了我的呼吸,大叔從來不會說什麼情話,看他不會為誰折腰的姿態就知道此人難以降服!作為他的女朋友,難得聽到這麼曖昧又柔情的話,少之又少。乍一聽到,心情確實很不錯,難怪戀愛中的人都喜歡聽情意綿綿的話。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還有幾個光著膀子的男生在揮霍過剩的精力,而身邊這個大高個兒,長得也不瘦弱,我卻沒見他運動過。唯一一次,還是高中的時候,我們還不熟的時候,那次我遠遠地看到他一個人動作凌厲地把兩個小混混撂倒在地。快、準、狠,我特地去看了很多武術查了很多資料,才知道這叫散打。出其不意,見招拆招。
到了分岔路口,我們決定兵分兩路,大叔去未名拿電腦,我去宿舍拿換洗衣服,最後原地集合。寢室樓比未名近很多,所以我不急,慢悠悠地走了上去。
學校對學生假期去那兒管的有些嚴格,每個人都做了登記。經過宿管大媽的門口被叫住,盤查了一次才放行。等收拾好衣物的時候,卻再次接到了宋煙的電話。
“小寒,怎麼辦”她在叫我,她在哭,說話帶著哭腔,哽咽著。
“別急!別慌!乖,先不要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她哭的很傷心,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問清楚直接過去找她。
“陳琛陳琛,”她只叫著陳琛的名字,好像說不下去。
“陳學長怎麼了?”
“他,他在醫院”
“你現在在醫院嗎?在哪家醫院?等我,我馬上過來。”
“軍區醫院。”
顧不得其他小事了,關上門邊走邊給大叔打電話,幸虧他接電話很及時。他剛喂了一聲,我就說:“大叔,宋煙說陳琛在醫院,她剛剛一直在哭,你陪我去醫院吧。我很擔心她。”
“哪家醫院?”
“宋煙說軍區醫院。”
十分鐘後,我和古寂風塵僕僕地感到校門口,攔了輛計程車就走。他面色絲毫不比我好看,心事重重。我擔心的是宋煙和陳琛究竟怎麼了,他擔心什麼,不得而知。
☆、三十五惹是生非
陳琛被人打了。
找到宋煙的時候,傷勢已經處理完畢被送回了病房。特等病房,單人間,除了那股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其他一點沒看不出這是個病房。我們進去的時候,恰好碰到拿著花也要進去的年輕護士,是好看的蘭花,翠綠的葉子,幾近透明的白色花瓣,清雅幽淡,又給病房添了幾分出塵之感。
宋煙不哭了,背對門守在病床一側,向來樂天的背脊此刻有些憂愁。房間並沒有大的多麼誇張,反而挺精巧,像是精心打扮過的女生的閨房。陳琛的腳半吊著,平日裡令男生豔羨令女生心動的大長腿無辜地被束縛著,它的主人還在安慰自己的小女友。
房間裡探病的自然不止宋煙一個,還有好幾個瘦瘦長長穿著軍服的青年。
他們不認識大叔,聽到動靜也只是靠近門口的那個青年側頭看了一眼,便又轉了回去。陳琛躺在病床上,艱難地折過半個身,沒有點病人的樣子,依舊談笑風生。
大叔到底年長他幾歲,拍了拍我的手,走到病床前慰問:“醫生怎麼說?”
陳琛毫不在意,甩甩手,道:“沒事兒,骨折而已。養一陣就回來了。”明明是大叔問他,視線注意的方向還是宋煙。她應該是嚇壞了。
我摸不準現在方不方便上去安慰宋煙,門口就傳來了竇豆標誌性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還有大嗓門兒:“草,不就是葉家那小子,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人傻!沒救!當什麼不好,要當沒人稀罕的出頭鳥。老子以後見一次揍一次。”應聲而入,他沒想到房間裡這麼安靜,手還沒從門把上放下來,嘴裡還唸叨著髒話,下一秒就傻在了原地。
不過他天生就是能掌控氣氛的人,“呸”字沒吐出口,再下一秒已經轉變了畫風,輕車熟路地跟我們打招呼:“來了啊?沒多大事兒,骨折而已。”倒是和陳琛的說話如出一轍。
那幾個瘦瘦高高的年輕軍人我沒有見過,站的筆直筆直,都見著利落的板寸,但相貌長得好,五官都有些深邃,又帶著軍營裡的陽剛氣,只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但竇豆不這麼認為,越過我開始教訓那幾個英俊的男人:“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又不是醫生護士,陳琛不是讓你們回去嗎?”
“報告!首長有令,讓我們駐紮總院,直到陳同志出院!”排頭兵聲音嘹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