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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任睡無奈:“不是吧……你還停留在古代嗎,現在都用這種了啦,方便。來!沖沖腳!”

任睡讓郝夢把腳伸到了出水口下,清涼的水嘩嘩地流下,郝夢打了個激靈,渾身暢快!“爽!”他大喊大笑著,讓任睡多壓兩下好讓他也洗洗臉和胳膊。

正嬉鬧著,隔壁茅屋子走出一位老太,雖是年長,但滿面紅光的,看見兩小夥子湊著一個長滿鐵鏽的抽水泵打鬧,笑得臉上的褶皺千溝萬壑。

郝夢見來了生人,有些拘謹。而任睡湊上前去:“奶奶!”

郝夢也連忙叫了一聲奶奶好。

任睡的奶奶笑呵呵地走過來,拉著郝夢的手連連說這小夥子真俊啊,又喊任睡拿幾個青果子給郝夢嚐嚐,說是山裡剛摘的,新鮮!郝夢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真不好意思,連忙說和任睡是好朋友了,別這麼客氣。

老人家心疼起年輕人哪是容易招呼得了的,難得看小夥子來這等窮鄉僻壤,全當是郝夢來陪她的,拉著他進屋給他做飯嘮家常,自顧自地說著郝夢聽不太懂的鄉里話,任睡幾回低聲問郝夢會不會覺得煩,郝夢也只好說不不不難得陪陪你奶奶嘛。

一頓忙活加上收拾就天黑了,郝夢還是有些不適應,且不說這屋子的簡陋,單是鄉下某些不拘小節的習慣,郝夢就難以自制的嫌棄。他不得不告訴自己,嗯,這碗筷是乾淨,而不是奶奶看見上邊有泥隨手抹的……嗯,這筷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也是乾淨的……嗯,奶奶給自己的糖是好吃的,而不是藏了好幾年味道都變奇怪的。

八點出頭的時候,郝夢打了個哈欠,被奶奶看見了,她用本地話說我這個老人家才剛要收拾睡覺,你就累了?年輕人啊!

郝夢聽不太懂,只能跟著樂,倒是任睡出面幫他說話,說這奔波了一天了,也該累了,兩個人告辭老人家,回了自己的屋子。臨出門前郝夢扭頭看了看這個同樣殘破不堪的屋子,老人正把唯一的一盞小檯燈拉到床邊,床上的被子還有些水漬。

他問任睡,怎麼不把老人接到好點的地方住?

任睡嘆了口氣,輕輕地把門帶上,:“她在大山裡活了一輩子,怎麼捨得出山,不然哪個忍心看她一個人活在半山腰啊,背後雖然種了果樹,雨天也是極不安全的。我爸勸了她好幾次,她都不肯走,我只好時常過來陪她。”

兩人心裡大概都在想著家裡的老人,回到屋子一時無話。

任睡給郝夢收拾完床鋪,說,你先上去睡裡面,別半夜掉下床來。

郝夢這時候來了精神,說我才不困……而且累了一天了,都沒洗個澡!說實話他對浴室根本不抱期望,特別是見了那個純天然用兩塊木板架著的“廁所”時,他覺得這幾天都要便秘了。

任睡聽到這話突然嘿嘿一笑,臉上都是神秘的笑容,說:“想洗澡是吧!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眉毛一揚,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晉江抽了

34

34、第 34 章 。。。

郝夢揹著個小包,裡面裝著換洗衣服,兩人鬼鬼祟祟地貓著腰從老太的窗下渡過去。也許是各自心懷鬼胎,彼此嘴角都含著笑,卻又不言語。郝夢手朝後夠了夠書包的一側,確定東西有帶,嘴角不自覺地又咧開了一點。

任睡家的屋子後面是一片大果林,村裡的學校建在了唯一的平地上,村民大多進城務工,留下的老人孩子就三三兩兩的分佈在山中較為開闊的地方居住,進山的路一直沒人來修,偶爾有志願者來村裡訪貧,也只是做做樣子,把該送的禮物送了,把該拍的照片拍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大傢伙都唉聲嘆氣,又無可奈何。

雜草過膝,二人蹣跚地前進著,天黑得很,任睡握著手電,直到離任奶奶的屋子有一定距離了,才敢開啟。燈不太亮,腳下的路看不真切,郝夢好幾次都險些載個大跟頭,任睡挽著他,半拖半拽地終於來到了一開闊地方。

豁然開朗。眼前是一條小溪,鵝卵石在月光下泛著光,和粼粼的水面相得益彰。空氣中不斷地傳來蟬鳴蛙叫,說是靜,又可謂熱鬧。

“怎麼樣?美吧!”任睡把涼拖踢到了一旁,一腳踏進水裡,一腳踩著岸邊的大石頭,對郝夢揚著眉,好不得意地炫耀。

郝夢也是滿心歡喜,拉扯著脫下上衣把褲腳卷至大腿根部,踏著若有若無的晚來風,一腳跨進了小溪流。水不深,剛剛沒過了膝蓋,水底是成片成片的大石頭,踩上去有些滑,卻又十分冰涼。

郝夢自顧自地玩了一會兒水,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