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語尋著香味地方向跟上前去,後邊的四人紛紛邁開了腳步;因為蘇淺語的腳筋扭過,靴子穿著有些不舒坦。 好幾次都險些打滑,幸好被蘇淺語拉長的下襬掩蓋過去。
又跛了一下。 蘇淺語立即轉身掃過每位臉上木訥的表情。
上山比下山難,這話一點也不假。
踏上盤龍嶺最後一步石階,蘇淺語氣喘道:“總算,到了。 ”
右邊地腳下忽然感覺異樣柔軟,經蘇淺語重量級地一踩,竟能蠕動。
額頭頓時劃出黑線三條……
蘇淺語怯怯地拉起衣袖,拭去一臉熱汗。 將冒出的冷汗一併擦去了:腳下踩到地,可是……
蘇淺語故作鎮定地望著旁人,嘴角微微抽搐道:“我,我下面踩到,什麼東西了?”
‘睜——!’劍起劍落,亮光只在蘇淺語眼前一閃,即刻血幕飛濺三尺,其中幾滴撒在蘇淺語的前襟。
蘇淺語不敢低頭直視腳下的慘象。 只垂目瞧見血紅色的液體還在衣襟上下落,她驚訝地張嘴卻叫不出聲,仍舊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勢。
腳下被斬斷的東西飛向樹叢,腳下的蠕動也在方遠拔劍地剎那停止了。
流香近身解開蘇淺語外披的大袖衫,蘇淺語竟不動,任其將衣衫收起納入懷中。
“走。 ”
也不知道哪裡召回了魂魄。 蘇淺語閉上眼,不去看方遠貓腰撿起踩過的東西。
方遠指著踟躕挪動著的東西,慢慢悠悠道:“將蛇膽取下,我要帶去盤龍洞。 ”
兩名弟子點頭稱是。
蘇淺語嚥下喉頭的口水,莫名倒灌上來,嗆了她猛地咳嗽一聲。
平生第一次踩蛇,方遠之狠,一劍就葬送了蘇淺語腳下的幼蛇,小小蛇膽都不放過。
蘇淺語鎮定心緒,繼續往盤龍洞的方向帶路。 其間幾次不經意的回頭。 都對上方遠鄙夷地眼神;由於四個回合下來她都敗給這個矮胖的劍使,所以鐵心不再回頭。
自見過九酒。 蕭梧、流香有些不客氣地霸佔了屋內的上座,至於那個矮胖的方遠遲遲不入座,是別有原因的。
蘇淺語討好地問了流嵐,他只道:除非將倚天院的座椅搬來,否則方遠從不入上座。
“那留張板凳得了,省地我到處找椅子。 ”蘇淺語放下手中搜刮來的太師椅,長呼一口氣道。
流嵐明明知道蘇淺語一人去了盤龍嶺,仍舊故意不跟來,為此還被九酒訓過一頓。
至於救救這個五寸釘是怎麼知道的,那就要問問蘇淺語那件血濺三尺染過蛇血的大袖衫了:流香揣著蘇淺語解下的衣衫進了洞中,五寸釘一眼即望見她懷中沾滿血色的衣衫是蘇淺語穿出去的那件,再則蘇淺語那受驚過度慘白的臉色表露無疑,他上前一步就將蘇淺語拉到一邊單獨‘慰問’了。
蘇淺語自然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那流嵐悲慘了,五寸釘叮囑過他要寸步不離地跟蘇淺語,當下沾了血汙不說,還去盤龍嶺幽晃了一圈,末了攜著各自來路的傢伙闖進盤龍洞;方遠一定是會來的,而蕭梧、流香二人則是不速之客。
那日蘇淺語被擄來地時候,蕭梧與龍衛軍之間地劍鬥不可謂不精彩啊,現在想來依舊是回味無窮的。
想學武藝地癮頭開始氾濫,蘇淺語忙嚥了咽口水,趕往流嵐的屋子。
“剛剛溜達經過的時候好像還擺了瓜果。 ”蘇淺語低頭啐道,環顧四下無人。
蘇淺語輕輕推開流嵐的房門,立馬背後靠門頂上,橫了木條。
呼……偷食的……
蘇淺語摸了摸肚子,空空如也。 其實肚子早在盤龍嶺就餓了,和九酒交代流嵐罪行時又響亮地鬧騰了一次,現在她看見茶水也直接一口悶。
身後無甚動靜,看來沒人發現蘇淺語這個貓進來偷食的無良少年。
想到這一層,蘇淺語便不覺害怕,徑直走向當中的圍桌;方向何必辨認?看見桌上擺放著瓜果,便去搶了也行的。
蘇淺語淺嘗幾口,繼而雙手抓了一把杏仁塞進嘴裡咯嘣咯嘣嚼著……不一會兒桌上竟像風捲殘雲般乾乾淨淨,蘇淺語略有倦色地抹了抹嘴皮子。
“吃好了?那蘇淺語便安心去偏廳議事了。 ”男聲低沉,從蘇淺語右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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