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拆掉的。玄月進屋後便沒有出來,玄武惦記著先前收的公孫水落。既然小四就是墨黎認定的公孫水落,那麼也是死而復生,她的墓穴估計也要一併拆除。
十幾年前,公孫水落一死,蕭梧就按照皇帝的規格厚葬了他,並依照他的遺願和墨黎的墓穴緊緊相依,至今仍有官兵駐守,成為天和帝國第一座擁有千餘名驍勇善戰計程車兵駐守的巨型墓冢。每逢二人祭日,蕭梧必會沐浴齋戒三日,率後宮妃嬪及滿朝文武百官向南朝拜……
據說眼下又快到了公孫水落的祭日。
這一次,蕭梧是不會憶起往昔心酸塗添傷感,不過當朝文武並不知道墨黎和公孫水落復活的事情,更何況二人分明是早就死了的,死而復生的說話蕭梧就是再專制也未必群臣信服。
那這個祭日……該如何是好?
舉行?絕對是在活生生的兩個人身上施咒;不舉行?那天合上下一定鬧得沸沸揚揚,斬魂軍統領的祭日一時半會兒要消除,恐怕勢必引起民心動亂。斬魂軍的確已經解散,不過民間百姓多半是知道公孫將軍這個響噹噹的名諱的……
蕭梧近日頭疼的問題正是如此,婉貴妃不明所以地湊上去噓寒問暖,沒想到被責罵一通,灰著臉跑到倪忠良那裡訴苦。
倪忠良貴為丞相在朝為官是橫,不過現在對手是皇帝。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聽到,簡單安慰了幾句倪玥。末了,倪忠良又差人密切關注古府的一舉一動,古影等人的行蹤動向都有人定期向其稟報。
這一日,墨黎策馬奔赴古影的府邸,半路眼前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閃過街邊的拐角處,於是急忙掉轉馬頭追趕而去。不過最後追上了,細看才知道認錯了人,並非紅拂。
墨黎放開紅衣女子的手臂,抱歉地躬身賠禮,即刻上馬匆匆向城北方向賓士。他想起來,小四今天和紅拂相約對弈,暫時不會回到古影的住處,於是就決定先去找九酒商量事宜。
他眼中心中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只管策馬向前,竟連迎面同樣騎馬而來的蘇俊也忽略了。
蘇俊剛在家裡受了古影的譏諷,正好鬱悶著,看到墨黎就興高采烈地揮手致意,不過被無視了,他心底的那一點寓意愉悅的小火苗頓時被墨黎的冷酷澆滅……
“哼……下次讓家丁鎖了大門不讓你進!”蘇俊憤憤道,兩腿猛地向內側一夾,胯下馬兒嘶鳴,又加快了速度向前衝去。
蘇俊在市集遛馬遛了一圈後,感覺天色陰沉下來,生怕下了雨,於是上馬及時回到古府。果然,他進門後就吩咐管家把大門關上,指名道姓。說墨黎若是回來,就讓他走小門……
這一幕看在蘇蔓菁眼裡,她躲在虛掩的窗子後邊噗哧一聲險些笑出聲來,不知不覺背後靠上來一個溫暖的胸膛,蘇蔓菁一驚,片刻後乖乖地倚在古影肩頭,目光緊隨蘇俊說:“喏,你兒子大概和墨黎犯衝了……”
古影咯咯笑了笑,震得肩膀一抖一抖,他咳嗽一聲忽然嚴肅起來:“什麼叫‘你兒子’?生俊兒你也有份,怎麼說也是做孃的人,說話沒輕沒重……”
蘇蔓菁愣了,不過很快化身母夜叉,對古影又捏又掐,兇狠道:“好啊!早上教編排過俊兒,現在教訓起我來了!反了啊你……”
誒……古府的家丁皆個個斂聲屏氣,見慣了蘇蔓菁滿院子追著古影打,想笑都不敢笑出聲,於是背過身去裝做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墨黎這邊,總算在暴雨之前趕到了九酒入住的酒莊,不過被告知來得晚了。
“她一個人往哪個方向去了?”墨黎僵直上身,手裡緊握著韁繩。
九酒向左一指,懶得說話。轉身進屋去。
紅拂攔住了騎著高頭大馬準備掉頭的墨黎,頗為諷刺地感慨一聲:“你就這麼自信能找到他們?”
“他們?”墨黎心底的醋意越發濃烈,除了小白,那個女人還和其他人在一起?
紅拂先是掃一眼自己指甲上尚未完全乾掉的鳳仙紅,再抬眼睨著墨黎,努了嘴說:“天下何止你一個美男子,小四生得這般傾城國色,身邊愛慕的人多了去,少不了一個兩個的。”和九酒串通好的,就是要氣一氣墨黎。
這個,要從剛剛對弈說起。
小四確實應邀來和紅拂下棋。還戴著小白過來,來時的路上小白就是狐狸身份,乖乖地蜷縮在小四脖子上……純白的狐狸毛,在大街上溜達,相當拉風。一到九酒房間,小白就恢復了他那副諂媚的美男模樣,在旁邊不時地‘叼’葡萄吃。小四好不容易將小白喂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