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中幹”這個詞語。
風影樓每天晚上都在不停做著噩夢,到了半夜,諾娜和笑小小甚至能聽到他無意識的低語甚至是壓抑的呻吟。這對於風影樓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身為。名特種兵,如果在睡夢中,無法剋制自己,在嘴裡發出聲音。對於必須經常執行各種非常規任務,隨時可能深入敵後轉戰千里的特種部隊來說,風影樓的存在,幾乎就代表了全軍覆沒的危機!
雖然到了早晨,風影樓總是會第一個睜開雙眼,甚至還能對著他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是他那迅速消瘦下去的身體,深深陷落的眼眶。還有雙眼中那濃得幾乎再也化不開的血絲,卻在無聲的撕扯著偽裝。
“你們起來了?”
就連他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風影樓取出一隻摺疊式便攜水桶。對著諾娜和笑小小微笑道:“我去給你們找點水洗臉,還有啊,如果我判斷沒有錯誤的話,該死的旱季就要結束了。也許就是明天,能下上幾玉幾夜的大雨就會降臨,不出一週時間,我們站立的這片沙灘,就會河水潺潺,以它為起點,周圍更會萬物復甦,重新被綠色覆蓋
說到這裡,風影樓的眼睛裡。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想,親眼看著這片猶如沙漠般的曠野,變成生機盎然的大草原,這種過程,一定美極了
目送著風影樓拎著摺疊式水桶。沿著幹閥的河道慢慢走下去,尋找早季最後幾天時間,仍然因為沙層的掩護,而倖存下來的水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河道轉彎處,眼淚才終於從諾娜的眼睛裡狠狠劃落。
真的,她真的能感受出來,風影樓的生命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不斷流失。她甚至知道,每一天早晨,重新睜開眼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立起來,對於風影樓來說,都是一場生與死的殊死搏鬥!
諾娜和笑小小對視了一眼,他們彼此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不安與無耳奈何。
諾娜伸手抓起一把腳下的泥沙。它們裡面沒有一絲水分,透著乾燥的絕望,可就是千千萬萬把相同的泥沙,組成了世界都要為之矚目的非洲大草原。只需要一場大雨,這裡的一切就會因為得到充足的水分,河流再現萬物復甦,生與死的轉變,對它們來說,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又需要什麼,才能在風影樓已經幹淚的內心世界裡,重新注入生命的源泉,讓他再次變得精力充沛生機勃勃?!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風中,隱隱送來了幾聲孩子的哭叫。
諾娜和笑小小的臉色都變了。這個聲音的方向,赫然來自風影樓消失的位置。
當他們匆匆跑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雙手死命揪住風影樓的衣角。
“是你,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爸爸,我要找你報仇,我要殺了你!!”。
小男孩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他雙手死死揪著風影樓的衣角不讓風影樓掙脫,他用雙腳又踢又踹又踩,他用膝蓋撞,用腦袋頂,發現這些攻擊對風影樓而言,明顯還太軟弱了些。他索性張開嘴,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對著風影樓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風影樓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怪。他就好像是一個快要在水裡被活活淹死的人,臉上透著幾分迷茫,更帶著幾分下意識的掙扎。他明明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把這個小孩子所有攻擊,包括他整個人都甩到一邊。可是他卻始終沒有這麼做,任由那個“孩子,對他不停發起一波又一波進攻,讓自己漸漸變得遍體鱗傷。
“啊!”
諾娜猛然發出一聲驚惶到極點的驚呼,因為在這個時候,那個孩子突然一伸手,拔出了風影樓倒插在戰術背心上的格鬥軍刀,然後不顧一切雙手持刀,對著風影樓的腹部狠狠捅下去。
也許是諾娜在幾十米外的驚呼刺激了風影樓的神經,也許是身為職業軍人面對危險時,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就在格鬥軍刀要刺入他身體的瞬間,風影樓的左手突然向前一探,直接抓住了帶著鋸齒的鋒利刀身。
發現刀子被風影樓抓住,那個小男孩漲紅了臉,拼盡全力扭動刀柄。試圖從風影樓的鉗制中,把格鬥軍刀重新奪回來。可是以他的力量。縱然雙手齊上,和風影樓去角力,和蜻蜓撼柱,又有多少區別?
但是不管怎麼說,隨著兩個人的角力,豔紅的鮮血很快就順著風影樓被刀鋒割傷的手心,大滴的流淌出來。面對這種身體上最直接的傷害與痛苦,風影樓的眼睛裡,卻因此多了幾分神智。在諾娜和笑小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風影樓屏住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