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民等等所有勢力的目光,誰都想在商人身上掠奪財富,正所謂劫一貧城不如劫一富戶。
水雲飄像是對大家的反應很是滿意,微微一笑,娓娓道來:“現在的情況就是,要麼諸位長老舉家遷往流波,與鎮海侯共同抵禦南楚王,要麼舉家遷到剛舍以南,加入龍將城,若想留在漁祥,那就只有與水家和共族共進退了。”
嚴老倒是第一個鎮定下來,眯著眼睛道:“敢問水大小姐,水家是作何選擇?”
水雲飄隨意的理了一下美如青絲的長髮,微笑道:“水家當然想和所有的勢力都保持良好的關係,說句實話,就算漁祥城想向朝廷納貢,恐怕也難以如願了,現在整個應國南部,除了延明在朝廷控制之下,其他城鎮早都不是朝廷說了算了。”
康廉接著道:“所以共族的選擇是,揭竿起義,建立我們自己的城池,不再受應王、鎮海侯任何約束。在這亂世,誰也指望不上,只有我們自己保護自己了。”
臺下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心知今天無論是否同意,這都是唯一的結局,更何況,就算反對有效,也不知何去何從,他們不是水家這樣的大家族,有足夠的財力物力加入這爭奪天下的遊戲,他們只想偏安一隅,永遠過上富家翁的生活。
秦淵用手用力敲擊了兩下案面,先是朝水雲飄拋去一個毫無畏懼的眼神,然後高聲道:“我命令,效仿龍將城,我要成立新的勢力——星輝城,從今日起,魚祥為星輝城的領地,再不向任何人納貢,我以日月星辰立誓,此生定要建一方樂土,保百姓平安!”
康廉朝水雲飄的方向點了點頭,兩人竟十分配合的下座朝秦淵深深一躬,齊聲道:“城主英明!星輝城定名揚天下!”
臺下諸人面面相覷,終還是嚴老咳嗽了一聲,帶著諸人也紛紛下座朝秦淵行禮,高呼英明。
秦淵看著這一屋子行禮的,心感荒謬,深吸了一口氣道:“虛禮且免了,名揚天下尚且遙遠,眼下便是難得的戰機,星輝城不可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康廉高聲道:“共族願傾巢出動,接受調遣!”
水雲飄也道:“水家也接受調遣。”
秦淵深深的看了這兩個配合無間的俊男美女,心想是否應該找個機會撮合一下二人,不過馬上從腦中拋掉了這些奇怪的想法,定神道:“我意兵分兩路,一路陸上精銳,衝過更從,直取延明;另一路海上出發,清剿海賊,絕後顧之憂。”
水雲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康廉,欲言又止。
康廉拱手道:“共族願發水軍三千,剿滅海賊。”共族不像漢家的兵役制度,只要是能動,戰時都要持械參戰。通常壯婦操舟划槳,老漢掌舵彎弓,青年接舷交戰,可謂全民皆兵。
水雲飄微微皺眉,側身朝嚴老使了個眼色,嚴老一震,上前一步道:“稟告城主,陸上用兵恐為艱難,漁祥可用之兵不到三千,況且軍械缺乏,若貿然出擊,恐無自保之力,還請城主三思啊!”
水雲飄也道:“此去延明,奔波四百多里,延明尚有三四千駐軍,城牆堅固,易守難攻,是塊硬骨頭,是不是先在魚祥周邊募兵,再圖延明!”
秦淵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擺了擺手道:“我只要忠心不二的精兵五百,十日內定可拿下延明,龍隱長老調兵遣將,海上佈陣也還需時日,說不定我還趕得上與海賊一戰呢!”
水雲飄還沒發話,康廉已然高聲道:“那康廉便在海上等候城主的凱旋而歸了!”
康廉都發了話,水雲飄也不便反駁了,隨後表示自己將撥精兵三百供秦淵所用,再從各家族抽調精壯兵丁三百,最後竟硬壓各大家族,咬碎銀牙的決定全部配上戰馬,在將水家的調兵符印交到秦淵手中時,低聲惡狠狠的警告他,若不能大獲全勝,定親手了結了秦淵的小命。秦淵知道水雲飄手下騎兵都是她手下親兵,折損難補,十分珍貴,鄭重的接過兵符,朝水雲飄立下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