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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何處可逃

中的劇毒,怎會敢半夜潛入鄭家去救我,又怎會知道我鄭家水路房圖,又怎會那撬鎖開閘的伎倆,還和我二叔那等人似同一夥,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我便就此殺了你。”

秦淵心內百感交集,一則未想到自己一個單純的行俠仗義卻遭人如此誤會;二則又未想到這鄭嫻兒本是一大家小姐,卻也心思縝密不弱於人;

三則腦中頓時回憶起大半個月前剛來鄭家時所見鄭嫻兒的劍法,尋找破綻,若她動手,不至於自己兩三招便命歸黃泉,那死的何其冤枉。

秦淵嚥了口口水道:“在下秦淵,自幼無父無母,被我師尊養育教導了數年,我有師兄弟共七人,各學的一兩種絕學,我資質頗差,未如我幾位師兄弟般學得武藝劍法,只學得一些草藥針石的醫術,一個月前與眾師兄弟失散。

我本欲往剛舍尋找大師兄,卻陰差陽錯進了鄭家,我絕無加害之心,大小姐明鑑。”

鄭嫻兒死死盯住秦淵的眼睛,終將短劍收入鞘內,道:“看你年幼瘦弱,不似強人,暫且信你,你便走吧。”

秦淵有些失落,道:“大小姐有何打算?”

鄭嫻兒冷冷道:“本姑娘自有去處,哪由得你來問,快快走了,遲些休怪我劍下無情。”

秦淵頓時心中頗為無趣,但還是低下頭,在地上畫出一個方塊四周分出幾條線。

也不管鄭嫻兒有沒有聽到,自顧自的道:“城中已不安全,所有的故交好友都保護不了你,鄭鈞定要買通太守、刺史,挨家挨戶的搜查於你。”他頓了一頓,手下卻未停,將周圍的大山和其他城池也畫了出來。

鄭嫻兒冷冷看著,也未打斷。秦淵繼續道:“往南邊是囚牛山,本最安全,但山路難走,聽說山上有數股強人,而且猛獸毒蟲較多,一人前往恐難尋安身之所。

若轉頭逃向東面,那是荒原千里,一馬平川,村落稀少,難以躲藏,去魚祥城,還要路過剛舍,而且東面的奴隸生意都是四當家主持,耳目較多,逃將過去很是不妥。

向北村落、城池較多,如能到洛水,順江而下一天便可到國度洛城,倒是個好去處,鄭鈞不可能在洛城內大肆搜捕,只是路途較遠。

西面是通往景國的沙道,途徑小城邊蒼,在過四百里便到了西面最大的城池鏡章了,那裡是三當家的地盤,我到鄭家時日尚短,未見過三當家,不知能不能護得大小姐的周全。”

鄭嫻兒幽幽道:“莫說是你,便是我,生下來也未見過三叔幾次。”

秦淵將四周的大路基本畫出來,道:“望大小姐避開大路,從小路繞行,一路能躲開追兵,那馬匹短劍便留給大小姐用吧。”

說著將鄭霆給的銀子拿出來放在地上,轉頭便走。

秦淵心中落寞,百分不願丟下鄭嫻兒獨自離去,但又無奈,心想:便是自己在她身邊,怕也護不了她。

心中愈發希望尋到大師兄客絕,這次定要專心學武,不再弱小無為。

走了幾步,卻聽鄭嫻兒騎著馬追上來,走到他身側,鄭嫻兒看也沒看他道:“看你沒什麼本事,不過道理倒也懂一些,便做我的跟班小廝吧,上馬,我們去洛都。”

秦淵頓時感覺打心底的喜悅,哪管鄭嫻兒是讓他打雜還是跟班,笑著跳上馬背,感覺全身都輕盈了,疲憊感一掃而空。

這次鄭嫻兒坐在前面,秦淵卻不敢碰她,只是抓緊了馬鞍的邊帶,任她駕馬,尋了條去北面的小路奔去。

行至中午,已是豔陽高照,燥熱不堪了,卻只找到了去邊蒼的驛道,正要穿行而過,秦淵卻感覺地面有些震動,轉頭向東望去。

只見有一大隊人馬駕馬而來,隱約有些殺氣,忙伸手拽住韁繩,藏進路邊的小樹林。

不一會兒,一行百多騎從面前呼嘯而過,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大漢,赫然竟是西場護車的頭頭陸昌。

“陸昌,他竟沒死?”秦淵喃喃道,心理已經瞭然,定然是陸昌做了內應,西場才被滿門滅口,而陸昌自然就順勢上位了。

鄭嫻兒道:“定是去追殺我們的,我們等他們走遠了再走。”

秦淵卡看那一行人,每逢路人都要左右盤查一番,決計不敢匆忙過去,一邊等他們走遠一邊問:“大小姐,四當家會派哪些人來追我們呢?那些人長處、習慣如何,我們好因人施計。”

鄭嫻兒冷哼道:“什麼四當家,那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停了一下冷靜了點道:“我鄭家有四房管事,東房大管事高全,武藝高強,也是我的拳腳師傅,不過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