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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鄭宅鉅變

仔細看了看鄭雷的面色,又給他把了脈搏,看了半晌,這才道:“若不再攝入那軟木石,容我配個方子,調養下去,或可保住性命。”

鄭雷不禁破口大罵道:“這個千刀萬剮豬狗不如的東西,竟使我至此般悽慘。”罵著一激動又劇烈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才對秦淵道:“你且配來,但凡世間有的藥材,均可配來。”

秦淵心想:定要找個機會出去一趟在城門留個標記。

當下便道:“大部分藥材倒不算稀有,只是……”還未說完,門外已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你們這些蠢貨!叫你們寸步不離,怎可從大當家房中退出來!”

伴著聲音,大門已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黑黝的華服壯漢已踏步進來,正是四當家鄭鈞。

鄭雷與鄭掌櫃的嚴重兇芒一閃而過,鄭掌櫃卻拉著秦淵跪倒在地道:“拜見四當家萬福。“

鄭鈞沒理會二人,徑自走到床邊,雖鄭雷怒目而視,他卻神色自然,見食盒還擺在床邊,笑道:“大哥何時想吃這糕點,告訴四弟一聲,自當請來剛舍最好的點心師傅給大哥做。”說著把食盒一手揮到地上,糕點散落一地。

鄭掌櫃忙道:“四當家恕罪,小人該死。”

鄭大小姐眉頭緊皺,甩了甩衣袖,徑自走了。

鄭鈞哈哈大笑道:“滾吧。”

鄭掌櫃拉著秦淵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一路一言不發,只是雙目瞪的老大,一隻走到西院鄭掌櫃的住處,方才問秦淵:“速速將方子寫給我,我還要寫信給鏡章的三當家,要他回來主持公道。”

秦淵忙拿來草布筆墨,寫下了方子,又道:“有幾味藥引,小人須親自到囚牛山上採摘,城中應無售賣。”

鄭掌櫃想了一會道:“便叫那張雄陪你去吧。”

秦淵一聽,心中雖一百個不情願,但為了不引起鄭掌櫃懷疑,只有答應下來。心下卻想:看那鄭大當家的面色,中毒已深,便是救了,也活不過年,擺明著是那四當家下毒,諸人卻敢怒不敢言,我若救了大當家,被四當家知曉,必要殺我,我若不救,待大當家毒發死了,四當家必要清除鄭掌櫃及其手下,我還是難逃一死,不如說服張雄哥,明日一走了之,任他鄭家兩兄弟都得你死我活,與我何干。

心下拿定了主意,夜裡便把近日收集以備不時之需的一些鐵絲木片包在囊中,其他衣物一概不帶。次日清晨,雖張雄一百個不情願,仍被鄭掌櫃拎了起來,著他和秦淵一起出城,去南邊囚牛山採藥而去。

二人一路吃食倒也備齊,可供來回日只用,卻未備馬匹毛驢,怕是為四當家知曉。

出城之後,走上山道,秦淵才粗出了口氣,向張雄細細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雄思索反覆,終向秦淵點了點頭道:“我等在鄭家也出力多年,到頭來也沒一點恩惠,我心中也無什麼盡忠的念頭,怕沒幾日,這鄭家就會廝殺成一團,早走倒也光棍。只是你早不予我知曉,這銀錢細軟卻未盡帶在身上。”

秦淵氣結道:“先保住性命,銀錢還能賺取。”說著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兩人已走了一天,走了四五十里地,面前便是囚牛山下的密林了。

秦淵問道:“雄哥,我們別往山裡走了吧,你可有什麼去處?”

張雄駐足想了想道:“我聽說有個客家村,在囚牛山……”秦淵聽到“客家村”三個字頓時猛的一個激靈,卻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危險感從背上脊樑傳遍全身,正待說話,一支勁箭卻已射穿了張雄的喉嚨,箭尖從後頸透出,鮮血頓時從張雄口中、喉中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