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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去。

到了齊語堂房間,青衣和錢淺候在門外,齊語馨獨自進去。

齊語堂正擺了碗筷備了酒菜等她,見到她進來,趕緊起身迎上去道:“如何?”

“哎呀,我忙活了大半天了,你也得讓我先喝口水不是?你心裡只有玉綰,還有沒有我這個妹妹?”齊語馨假裝生氣,抱怨起來。

齊語堂豈不知這個妹妹是何心思,又無可奈何,只好揚手請齊語馨坐下,親自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殷勤道:“辛苦了,喝口水。”

明明是冷僻不近人情的性子,卻裝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齊語馨甚覺好笑,接過水喝下,便饒了他,獨自說道:“放心吧,她已經收下鋪子了。”

“太好了。”齊語堂鬆了口氣。

他就是擔心玉綰不肯收下店鋪,所以才讓妹妹出馬,畢竟都是女兒家,說話也方便些,而且他怕見到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到時候弄巧成拙。

齊語馨打量起這個多年外出的兄長來,他穿著淡紫軟袍,錦帶束髮,長髮披洩肩頭,明亮的燭光下,容貌冷俊,眉目間散發出一份夜的懶散,說不出的俊美好看。

要是他性格不這麼冷僻,估計有很多女人投懷送懷,只可惜,經歷沐顏那件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但此刻,他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人察覺的溫度,她知道這絲溫度來自於玉綰,那個不足十四歲,有傾國之貌,脫俗如仙的少女。

她莞爾一笑,打趣起這唯一的兄長來:“這麼多年來,你從來沒有請我來你這吃過飯,今日我真是沾了玉綰的光了。”

齊語堂獨自倒了杯酒喝,眸光閃了閃,並沒說話。

“不過,見了她之後,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對她這般上心了。”齊語馨突然變得嚴肅道。

齊語堂看著她:“既然你知道了,就多幫我照顧她,你應該明白她在我心中的份量。”

“當然。”齊語馨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吃,一邊吐刺一邊道:“她的事你先不用操心,她和秋芙蓉很熟,秋芙蓉定然不會讓她被人欺負,而你為玉綰拿下那間鋪子,沐家那邊定然不會罷休,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沐家?”齊語堂端起杯子仰頭飲盡懷中美酒,嘴角盡是譏諷:“沐學海雖然過了禁足期,但皇上對沐家已今非昔比,就算我奪了沐家的鋪子,他又能拿我如何?他若有膽鬧,我就奉陪到底,最好是鬧到聖上面前,我必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見齊語堂這般胸有成竹,齊語馨放下心來,再夾了塊鹿肉放進嘴裡,問道:“接下來沒我的事了吧?”

“當然有。”齊語堂夾了塊粉蒸肉放進齊語馨碗中,這是齊語馨最愛吃的:“玉綰在聖都無權無勢,生意必定難做,雖然她有真本事,難保一些人會暗中刁難她,你幫我打點一二。”

齊語馨看了碗中的粉蒸肉一眼,白白糯糯的,引人垂涎,她嚥了咽口水,暗道,我向來不出門,與各權貴之間並無往來,我怎麼辦你打點?

但她並沒說出口,而是問:“這些都我做了,你做什麼?”那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好吧?

齊語堂道:“我自是專心對付沐家,沐學海在靈仙鎮便想對玉綰出手,要是知道玉綰來了聖都,必會想辦法為難她,我得想條好計,讓沐學海無暇顧忌玉綰。”

“哥,你是在報復沐顏還是在保護玉綰?”齊語馨不解問。

齊語堂看了齊語馨一眼,再端起酒杯喝了杯酒道:“報復她?她配嗎?”

齊語馨不作聲了,覺得傾刻間胃口盡無,站起身道:“我吃飽了,回去睡了。”言罷不等齊語堂出聲,快步而去。

“馨兒。”齊語堂叫住她。

齊語馨止步轉頭:“還有什麼事?”

“你也該著手你的婚姻大事了。”

“你都沒成親,我怎麼能嫁人?這總有個長幼有序不是?”

齊語堂看著她,不答反問:“你還在等他?”

“沒有。”齊語馨轉過頭去,眸中卻盡是傷痛。

“這麼多年來,你裝病足不出門,不就是為了躲避皇上的選秀和各官商的提親,這麼多年了,他估計已經死了,你何必執著如此?”他們兄妹情路坎坷,多年來孑然一身,好在父親並沒給他們施壓,否則豈容得他們如此隨性?

齊語馨心頭一痛,面上卻笑了,轉頭看向齊語堂道:“哥,你既然懂我,何必再逼我?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若是遇不到心中所愛,馨兒此生不嫁。”說罷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