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話。
我指了一下:“海盜裝吧。”王林傳送我們進了各自的房間,叮囑她們好好服務,最後還說了一些客套話,然後就轉身出去了。海盜裝女孩的臉頰上還帶著紅紅的巴掌印,眼睛裡還含著淚花,但還是強顏歡笑地問:“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我擺了擺手說:“先不忙……”繼而盯著她的臉看著,這是一副姣好的面容,雖然說不上是國色天香,但是卻足可打動人心,再加上梨花帶雨,足以讓人不由地心生憐憫。“鈴鈴鈴鈴……”屋內的電話響了。
女孩說道:“對不起先生,我接個電話。”她接通後,“哦”了兩聲,就結束通話了,然後對我說,“先生,你朋友有事先走了,他的賬我們會記到前臺。”“嗯。”表面上我無所謂,但是我卻在心裡暗暗罵三光,“這叫什麼事,還是當大哥的呢!”“先生,先生……”“啊?”我回過神來。“您確定要特服了嗎?”“哦,先不急,陪我聊聊天吧。”從一開始這個女孩失語說出隔壁房間沒人,我就看出來她和一般的風塵女子不一樣,可能是涉世未深吧。我希望可以在和她聊天的過程中查到我想要的線索。“你叫什麼名字?”我端起了一杯飲料慢慢喝著。“我叫檸檬……”我明白了,像她們這種女孩怎麼可能用真名呢:“你多大了?”“……”女孩站在那裡,雙手侷促地擺弄著衣服的下襬。看起來,在這種地方,年齡也成了保密的問題。我站起來說:“你先坐下吧。你放心,我不會做一些那樣的事情,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有一些事是生意場上沒辦法推卻的。”為了讓女孩相信,我不得不說出一些違心的話。
女孩果然相信了三光只是我生意上的夥伴,她看著我。我反倒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其實我都有自己的妻子了。”這話倒沒有說錯,雖然沈晨雨只是我的未婚妻,可是在我心裡,她始終是我的妻子。女孩不無羨慕地說:“那你很厲害啊,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事業了。”我卻說道:“哪裡啊,你單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揍啊!當初我什麼都沒有,沒錢、沒權、沒關係,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爬,慢慢有了今天的地位。說實話,也不容易啊。這社會我算是看明白了,人生嘛,誰都不可能一帆風順。我覺得人生就像是一道道的難關,一個坎兒接著一個坎兒,平庸者就倒在了困難面前,成功者才會不斷地去克服。”女孩忽然低下了頭,沉默了。似乎我觸到了她的痛處。我喝了一口飲料問道:“不如說說你的故事吧,為什麼會做這一行?”我說完這個問題,女孩的眼睛裡再次湧出了淚水,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裡默默地流淚。
我放下水杯,從床頭櫃的紙抽裡抽出兩張紙巾塞給她。她接過去很小心地擦拭著眼淚,不敢弄花她的妝,等這一切做得差不多了,她說了一句:“我是被逼的……”我心中暗道:誰不是被逼的,好像說得每個人都沒有自尊心或者性飢渴似的。但是我現在是演戲,只能繼續問道:“被誰逼的?”女孩很坦然地說:“我姐姐……”我對此大吃一驚,忙問道:“就是……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嗯。”女孩哽咽著應了一聲。
2
我徹底陷入了一種人類最原始的心態——好奇。之前我在酒店工作過,雖然不曾參與其中,但是見慣了風月場上的種種事情。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一夜過後誰都不會記得誰。很久以前曾和一人促膝長談,談及杜牧及秦淮河畔。他久經風月場,對我感嘆:“現在的風月場所已遠不及過去了,過去的秦淮名媛需色藝俱佳,如今卻只重色,還是化妝化出來的……”雖是如此,但我知道,有那麼多的人去做這一行,無非是獲利頗豐,甚至到了最後,很多女子都習以為常了,“禮義廉恥”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卻讓我有了一種憐惜之感,她是被她姐姐逼的,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怎麼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是演戲的話,那我只能說她的演技足以問鼎奧斯卡的影后了。
女孩低聲抽噎著,喃喃道出了當年的緣由:“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家裡除了爸爸媽媽、姐姐、我,還有一個弟弟。雖然很窮,但是一家人過得很充實。可是在我七歲那年,媽媽被車撞成重傷。送到醫院後,醫院卻因為沒有交齊押金為由拒絕搶救。最後……她還是走了。媽媽走後,爸爸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酗酒,都不下地幹活了。有一年趕上大旱,我家的地徹底荒了,這一下子我們家徹底沒有收入了。眼看家裡斷了糧,爸爸就對姐姐說:‘你就別上了,女娃子讀書也沒什麼用,不如就讓你弟弟讀吧。你去城裡打工,貼補家用。’我記得那天晚上,姐姐哭了,哭得很厲害。我知道她是想讀書,可是她不敢跟爸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