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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當山上。那一次我和梁智英那老小子第一次見面。雖然是初次見面,可是彼此都慕名已久了,加上年紀都差不多,聊得很投機。

哦,還有常德昌。茶餘飯後,有不少人切磋武藝,交流心得,我就是那時和常德昌結下了樑子。我記得我們倆在天柱峰動起了手,當然,他是晚輩,我得讓著他。大概走了一百多回合吧,我一招‘白鶴亮翅’將他掀翻在地。”說到這裡,傅老嘆了一口氣,“只是沒想到這個畜生這麼記仇,今天舊恨新仇他算是一起報了!”韓光辦完手續後,也在一旁聽完了這段故事,他自責似的說道:“我堅持要來西安,沒想過太極聚會怎麼少得了武當派,連累了大家。”還沒等我們說話,傅老一揮手:“咳,這麼說就遠了。武當派的宗師都是行俠仗義的,多少人平時想請還請不動呢!常德昌這些人不過是小角色,武當山裡都數不著的那種。哪天我得和陳道長聊一聊,將這些人逐出師門吧。要不武當的百年清譽非得讓這幾個小畜生毀了!”從傅老的語氣中我們得知,似乎這個陳道長是武當派的掌門人。

義哥等人在西安,好比與狼同榻,讓我們寢食難安。曾經我們想過,去寄存點收回國寶,可是就怕沿途遇上他們,傅老還需要在醫院將養。萬一狹路相逢,我們是一點勝算也沒有的。報警,就在西安這座古城將國寶上交國家?這個也不可行。如要上交的話,我們必須將兩批國寶合一,一起交付政府。而且聽聞常德昌有個表哥在西安公安系統任高職,這一點讓我們更不放心了。

我苦苦思索,一個人坐在醫院外面的花壇邊上,煙一支接一支地抽著。西安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說不定現在從我身邊走過的人裡就有常德昌等人的眼線,必須儘快想辦法。義哥武功高強,但絕非四肢簡單頭腦發達。當初,他本人身在武當派,卻還住在了山腳下的賓館,這就是為綁架樑師傅的愛女作準備。日後警方追查起來,只可能從賓館的監控錄影斷定是外來人口作案,絕不會想到真正的兇手就隱藏在武當山。可見其心思之縝密。若想讓這個義哥上當,必須有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傅老明天就要出院,得想辦法能夠保證老人家的安全又能順利取回國寶。

思來想去,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我急忙跑回病房將我的想法告訴給大家。當然,這一點是瞞著傅老的。因為我不想再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跟我們冒險了。

安排妥當之後,三光等人留下照顧傅老。我和韓光、張印、韓笑前去寄存點取回存放在那裡的敦煌佛經。這一行,只有我們四個人,張印問我此去有多大把握。我看了看這三個人說道:“成敗在此一舉了,我們四個人的行動不成功便成仁。”下午三時許,我們到達寄存點。這裡位於車站附近,人流量很大。我當然知道這時候來取寄存物品的弊端。從身邊匆匆走過的每一個人,從他們望向我們這邊的眼神,我都有理由懷疑他們可能是武當義哥的人。寄存點的老闆帶我們進了倉庫,拿著我們的寄存單一邊埋怨一邊翻找著貨物:“唉,你說你們,當初說好的寄存三天,這都一星期了才來取,這是要加錢的!你們看看,都把你們的東西壓到最下面了。哎,來,幫下忙!”我們一箱一箱地往車上搬,共計有六個箱子。我們四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全部搬上去。

上了車,我們就奔高速路口駛去。行駛在高速路上,韓光負責開車。我開啟一隻箱子,看了一下里面的書籍。韓笑似乎沒有多大的把握,問我:“四哥,你說他們能上鉤嗎?”我沒說話,倒是開車的韓光看看後視鏡說了一句:“他們已經來了!”我們扭過頭去,後面果然跟著一輛小貨車,一直穩穩地跟在我們後面。張印說道:“差不多了吧?這裡挺偏僻的。”我伸了一下懶腰說道:“好了,準備停車撒尿!”韓光將車穩穩當當停地在了緊急停車帶,我們四個人下了車,依次站成一排,拉開褲門撒尿。這時,那輛小貨車也靠了上來,緊挨著我們的車停住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開啟貨倉的門,居然從那裡又下來了七八個人。笑小聲問道:“萬一他們殺人滅口呢?”我撒完尿,拉上褲鏈說:“聽天由命吧!”剛轉身,就見這群人圍了上來,手裡揮著明晃晃的刀:“不許動,都聽見沒,別亂動!”我見常德昌和義哥不在這群人裡,鬆了一口氣,慌忙舉起手來:“別別別,各位兄弟,需要什麼你們隨便拿,千萬別傷我們性命!”其餘三個人也都舉起了手。“你們靠在車上,全都別動!”帶頭的人戴著棒球帽,抖著手裡的刀說。我們全都轉過身去,兩隻手扶在了車頂上。這群人開啟我們車的車門,開始一箱一箱地往小貨車上搬箱子。

我們幾個裝模作樣地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