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斯坦因放棄了原來準備叫蔣孝琬給每個寫本都編出目錄的打算,只是從他的考古學標準出發,儘可能多、儘可能好地選擇寫本和絹、紙繪畫。最後斯坦因捐出一筆錢作為酬勞,送給王道士,並約定在離開中國之前,除他們三人外,不向任何人透露這些寫本、繪畫的來源。對這筆交易,1921年,斯坦因在其出版的考古報告裡寫道:“當我今天回過頭來檢視我用4錠馬蹄銀換來的無價之寶時,這筆交易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6月中旬,斯坦因帶著從王道士手中獲得的藏經洞文物前往安西“探險”。四個月後,斯坦因在返回敦煌附近時,給王道士寫了一張字條,蔣孝琬拿著字條又秘密去了一次莫高窟,從王道士手中得到了230捆文書。16個月後,裝滿24箱經卷和5箱經過仔細打包的絹畫、刺繡等藝術品,便平安地存在倫敦的英國博物館裡了。
第二次中亞探險結束後,斯坦因於1911年寫出了此次考察的個人筆記——《沙埋契丹廢墟記》(兩卷本),1912年在倫敦出版。1921年,斯坦因的正式考古報告《西域考古圖記》由英國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書籍上市引起了列強的騷動。此後,法國、美國、日本、當時的沙俄等國家均派人前來莫高窟“考察”,藉機擄走大批精美古籍。1914年,斯坦因第三次來中國進行考古“探險”時,再次來到敦煌,又透過王道士等獲得了五大箱寫本文書。雖然,大部分文獻已被伯希和探險隊、大谷探險隊及北京政府運走,但斯坦因此次所得,大部分是王道士早已取出並轉移到安全地點秘藏起來的,少部分則是當地官僚所有和散佚在民間的。由此,斯坦因成為獲得藏經洞文獻最多的人。
這是我結合了多部資料總結出來的。誠然,王圓籙並非貪財之人,他只是身處世外的出家人,只是一心為了修葺廟宇,讓莫高窟香火再續,只不過陰差陽錯地導致了國寶外流。我將這些資料加以整理,而後拿給大家看。
三光看過後交給他人,回首問我:“付老的話你還記得嗎?”“嗯,經書可能不在敦煌。”我點了一支菸。
剛子說:“難道咱們真的要去新疆?”我站起來,不住地吸著煙。時間已經漸漸流逝,大家都靜靜地等著我拿主意,我吐出最後一口煙說:“三光、崔力升,咱們去一趟曹教授住的酒店,你們其他人暫時先等我的訊息吧。”說完,我們三個就出了賓館。
崔力升問道:“你們上次不是去過了嗎,為什麼還要去?”三光見我健步如飛卻不說話,就說出了我心中的所想:“佳亮現在沒有主意,一步錯就步步錯。為了謹慎起見,只好先去看看曹教授那邊有什麼動靜了。”崔力升明白了,點了點頭。
第七章 險象迭生
本來偷聽到了曹教授的私密電話,不想卻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襲擊。為了分散對方,我們幾人不得不分開跑,各聽天命了。一場激鬥過後,我救下了陳澍。對方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並沒有繼續糾纏。在深夜賓館外的臺階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吻定情,和童萱萱走到了一起。我們準備好了行動所需要的一切,然後在沙漠專家張印的指導下深入大漠深處。本來相安無事,可是在深夜卻聽到了萱萱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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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那家酒店,得知曹教授一行人還沒有回來,我們只好在酒店門口等。三光見我愁容滿布,問我在想什麼。
我說道:“一開始,是我遭遇車禍,而後孫源龍冒充,緊接著我遇襲,後來就是火車上地圖被盜,現在呢,曹教授又受人威脅。我懷疑是不是一撥人乾的。”崔力升直咋舌:“要真是一撥人的話,這夥人實力得多強啊!三番兩次和咱們作對,可現在咱們連他們的影子都找不見!”“要不是一夥人的話更麻煩,薛總當初說,很多人覬覦這批國寶。如果不是一夥人的話,那隻能說明咱們的對手全都是窮兇極惡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關鍵是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除了倍加小心,沒有更好的辦法。”三光說道。
十月底的夜裡,已經有很重的涼意了。我叼上了一支菸,給了三光一支,然後搓了搓手,將兩隻手掌攏在嘴邊呵了一口氣,嘟囔著:“有點兒冷了。”三光打著打火機伸過來,我湊過去點著香菸,“吧嗒吧嗒”地吸了兩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三光也感覺到了寒意,說了一句:“看來咱們要是真的去新疆一趟,得想辦法帶點禦寒的衣服了,沙漠的天氣晝夜溫差大,尤其是這個時候。”崔力升的性格一向是大大咧咧,不以為意地說:“無所謂,就當是去新疆旅遊了。”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街角燈光一閃,駛過來了三五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