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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問曹賢那夥人有什麼特徵。曹賢回憶道:“他們都戴著墨鏡,看不清長相,不過領頭的那個人在這個位置。”他指著額頭的左側,“有一個很長的刀疤,十字形的。”我心裡默默盤算著:武當義哥、朱逸章、褚帥、Jannick,現在又多了一個“沙漠大盜”,再加上那個神秘莫測的老宋,最後算上我們,一開始的“三國演義”變成了“春秋五霸”,這會兒又成了“戰國七雄”了。看來薛總說得沒錯,這一次的行程遠不是前兩次可以比擬的。

三光的腦瓜比較靈,他對大家說道:“既然是慣犯,公安部門應該會有這個人的資料吧?”他打了一個電話給警界的朋友楊洋,請她幫忙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很快,楊洋給我們發過來了一份檔案資料。

照片上的這個人凶神惡煞,一看長相就不是什麼善類,左側額頭上的十字形傷疤格外醒目,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一點兒都不誇張。曹賢一看到這個人的樣子,激動地用手指著說:“就……就是這個人!雖然沒有戴墨鏡,但是我敢斷定,就是這個人!”再看這人的具體資料:姓名麻克,1974年生人,籍貫是敦煌,1992年曾因盜竊罪被判刑入獄3年,1996年因搶劫重傷害罪入獄5年,2001年因強姦罪入獄10年,2011年犯殺人罪,目前在逃……看著這一樁樁令人髮指的罪行,我們深知這個對手遠非朱逸章、褚帥及Jannick之流可比,十惡不赦,這是一個真正的窮兇極惡之人!

金鎖看得心驚膽戰:“完了完了,這王八蛋殺人不眨眼哪,國寶要真落在了他手裡,咱們怎麼能奪回來呀,完了完了,這次真完了……”他萬念俱灰。這與金鎖過去的性格大相徑庭,不管是國寶盜案還是國寶奇案,金鎖都是有擔當的。

其實我知道金鎖轉變的原因,只是因為洪詩詩。自從他們兩人在一起之後,金鎖收斂了許多。他不只一次向我透露過他要結婚的想法,現在的金鎖不是畏首畏尾,而是想平平安安地和洪詩詩踏上紅地毯。只不過他礙於兄弟情義,雖然甘願和我們出生入死,卻處處謹慎小心。

我們看著大佐,想聽聽他的分析。大佐盯著電腦螢幕說道:“最初我的判斷不過是猜測,看到這個我想起來了。照常理來講,一般人作了這麼大一個案子,而且受害方是國家的科考隊,一定會想辦法躲風頭。通常,犯罪嫌疑人都會選擇自己的家鄉。因為人的潛意識裡覺得家是最安全的。可是這個麻克是一個慣犯,反偵察意識應該是很強的。”三光笑道:“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裡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韓光問:“你們的意思是他還在青海?”“嗯,這種重犯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徵,他們喜歡和警方捉迷藏,以滿足自己作為逃犯的心理成就感,說白了,這樣可以讓他們減輕負罪感。通常,這些人會把自己想象成行俠仗義,殺富濟貧的大俠,與官府抗衡。”大佐分析道。“就是佐羅唄!”“佐羅個屁,讓我碰上他,我倒要會會這個小子!”張印拍著桌子叫道。

崔力升說出了他的想法:“雖然現在咱們得到的結論不少,可是警方都找不到這個人,誰還能找到呢?咱們總不可能比警方還厲害吧!”我盯著麻克的照片,摸著下巴的胡茬思索良久,然後說道:“要不,我給大家導演一場戲?”這幾天,我們頻繁出入於各大商場,買的都是上乘的商務男裝,然後每人一套,隨手都帶著一個高檔的公文包,並且每一次結賬都是現金結賬,絕不刷卡。薛總給的活動經費還有很多,每次我們掏出一摞現金的時候,都能引起現場人員的驚歎。尤其是我和金鎖,因為過去有過說相聲的經歷,說話特意突出山西的方言。別人一問起來的時候,我們就說是從山西大同趕來的。

連續幾日進出高檔場所,不幾日,青海的西寧就被鬧得滿城風雨,說有一群山西的煤老闆來到了這裡,年紀都不大,卻都很有本事。可笑的是,這幫人雖然出手都很闊綽,可是每次都是現金結賬,讓人很無語。

其實隨著時代的發展,山西的煤礦老闆早已擺脫了當初的“土包子”形象,一個個靚麗光鮮地跨入了上層社會。只不過人們每每提及這些腰纏萬貫的煤老闆的時候,腦海裡浮現的仍是一群暴發戶的形象。而我們此舉正是為了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人們口口相傳。

多日的吃喝玩樂,遊山玩水讓大家樂此不疲。尤其是金鎖,美人在懷,美酒在握,不停地說:“好,實在是太好了!改天我發了大財,一定要天天逍遙,就像這個樣子,這樣的日子給個多大的官我也不換!”我們打趣他說:“你現在花的是別人的錢,當然不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