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部分

,你又在這裡幹嗎?”我反問他。

他靦腆地笑笑,朝自己胸前的那束花瞄了一眼,說:“我在約會!”

我忍不住“啊”了一聲,故意有些誇張地好好打量了他一陣子,還是那個小江西李建國,雖然營養充足,甚至有點富態的樣子。

當初完成了任務的李建國從美國聯邦調查局最秘密的監禁地點釋放後回到中國,幾乎在同時也陷入了極度的焦躁和憂鬱之中。北京方面擔心他是長期監禁,一下子獲釋後不習慣“自由的空氣”,周局長為他安排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和保健護士,可是都無濟於事。最後,我不得不飛到北京,當天晚上,我們聊了三個多小時,他向我透露了自己的病源。

當初小江西在秘密監禁中不但沒有屈服,而且越戰越勇,讓聯邦調查局的人都佩服得五體投地,最後按照我們的計劃,小江西被宣佈無罪獲得釋放。那天,聯邦調查局高階官員路易帶著兩個手下到小江西住了好幾年的房間,小江西已經猜到他們的來意,臉上早已經擺出嘲笑和勝利者的表情等著他們。果然,路易用失敗者的聲音向他簡單的宣佈無罪釋放令,小江西簽字後,路易按照程式問道:“李先生,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當時李建國本來不屑於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但勝利的喜悅使得他忍不住要說,他問道:“先生,我對你們聯邦調查局這幾年使用各種手段審問我的技巧深深佩服,不過我李建國精神世界相當豐富,所以你們那些以心理學為基礎的審問對我完全不起作用。你們任何試圖進入我精神世界並想瓦解我的審問方式都讓你們自己迷失在我比網際網路還要龐大無邊的精神世界裡。可是現在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其實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與豐富的精神世界相比,我的肉體忍受痛苦的能力非常有限,肉體的疼痛會讓我痛不欲生。雖然我知道你們無法用死亡來威脅我,迫使我屈服,可是,肉體上的折磨會讓我在第一時間放棄一切努力的。我現在想問你們的問題是,你們為什麼不找出我的這一致命弱點?然後對症下藥,使用諸如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或者用鞭子毒打等手段,就象你們以前在重慶和國民黨一起搞的中美情報合作所裡所做的那樣。說實話,如果那樣的話,我可能一開始就頂不住了,早就告訴了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的那唯一的版本了,又哪裡可以和你們周旋了四五年?”

小江西說完,得意地盯著路易,路易有些垂頭喪氣,想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故意不解的樣子反問道:“我不明白,我和你又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冒著自己犯罪的危險去鞭打你,折磨你?”

小江西提醒他:“如果我早日招供,你們不是完成了維護國家安全,保護國家利益的神聖使命?”

路易又想了一會,喃喃地說:“如果一個國家的執法機關有權力對你這樣的個人實行酷刑,可以迫使你坐老虎凳,灌你喝辣椒水,可以為了得到情報而肆意鞭打你的話,李先生,你以為這個國家的利益和安全還值得我們去維護嗎?你以為那個使命還可以稱為神聖嗎?”

可憐的小江西當時就目瞪口呆,好象聽不明白似的。回國的飛機上他苦思冥想,一言不發。回來後,他就開始懷疑自己這幾年為什麼去坐牢,自己到底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最糟糕的是,他在與世隔絕的秘密監禁中生活了五年,完全不知道這些年我們國家在人權方面取得了進步,所以他滿腦子仍然是幾年前他經常聽到的中國監獄折磨犯人的聳人聽聞的故事…………。我聽後,知道這位老同學不但上當了,而且還在鑽牛角尖。我告訴他,其實那是徹底失敗了的路易對小江西最大的報復。我好說歹說,總算讓他相信我們國家這些年在人權上取得了進步,各種法制也不斷完善,我還以老同學的誠信向他保證,雖然有些地方有個別公安人員急功近利時仍然在使用酷刑對付嫌疑犯,但是國家已經明確法律規定限制了警察的權力。小江西長長嘆了口氣,心病慢慢消除了。

“喂,楊子,你發什麼愣?看夠沒有?”李建國的聲音把我從短暫的回憶中喚回來。

“對不起,你的那位來了嗎?”我四周看看,問他。

“還沒有,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認識她。”小江西臉上掛著自信,“我是提前來這裡的,我要看看周圍的情況。”

“怎麼會選擇這個天橋?你知道,這個天橋連線了五星級的花園酒店和四星級的白雲賓館,橋上有很多妓女晃來晃去的。再說,你看,約會後如果要到咖啡廳或者吃飯的話,只能到星級賓館,你的選擇有點問題吧?”我打趣地說。

“這個我都考慮了。”小江西眯起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