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可是由於國產手銬故意把套住兩手的內圈邊緣打磨得粗糙不堪,所以帶上後稍微活動手腕都會摩破面板,女朋友那時候差點到我單位告狀,她指責我做愛時把她搞得“工傷”。最近才聽說,目前在西方和日本變態性愛遊戲的各種道具中,一種內圈裡鑲嵌著動物柔軟皮毛的女性用手銬最受歡迎。我想,講究人權的西方遲早要把這種手銬引進到司法系統。
今天卻是我第一次換了個角度觀察手銬。如果說以前我是站在手銬的“圈外”觀察,那麼今天我就是在“圈內”觀察手銬。我得出的結論是,真的不那麼好玩。
招待所裡靜悄悄的,我想起身活動一下,但是由於兩隻手被拷住,我感到無論是踢腿伸腰還是彎脖子都越來越彆扭,那種不自然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很快,這種不方便漸漸變成了不耐煩,這種不耐煩從手腕延續到全身,又迅速傳到我腦子裡。最後,我心裡越來越煩 躁。
好象過了好幾年,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已經長出了皺紋。煩躁和不安伴隨著些微的恐懼,這是我幾個月前在公安局拘留所三個星期都沒有的感覺。當然那次公安也沒有對我使用手銬,我雖然是失去了三個星期的自由,可是我的手腳還可以自由發揮,我的思想也可以自由賓士。現在我的兩個手被拷在一起只有三個小時,那小小的手銬不但好象已經深 入到我的骨髓裡邊, 而且彷彿已經死死束縛住我的思想。我突然知道了什麼叫恐懼。
周局長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來時,我大大地鬆了口氣。推門而入的周局長臉色陰沉得象北京的冬天。他沒有看我,一屁股坐下來,使勁把一卷案卷摔在茶几上,一同進來的其中一個警察幫我把手銬開啟,然後連同另外一名警察以及當地安全域性的同志退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膽子大了點,摸著紅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