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妃。”
見到徐笙的身影,馬場管事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下午陳大夫親口說了王妃的兄長只是外傷,並無生命危險,但他還是擔驚受怕的,生怕他忽然又出什麼事了。現在王妃來了,說明是真的無事了。
“起來吧!”
徐笙將人叫起後,也不打拐彎抹角,而是落了座,看著流殤問到:“流殤,你可查到了什麼?”
便見王妃上前一步道:“回王妃,確是查到了一些。今日發瘋的馬叫逐月,是王爺專門為您留的馬……”
“而且,屬下還發現,逐月的鐵蹄上被人釘了釘子,又用了層薄木頭隔著,平常走動時逐月並不會感覺到那釘子,只有等在馬場上奔跑時,釘子逐漸穿透木頭,便會扎到它的蹄子,令逐月發狂。”
徐笙聞言,忽然閉上了眼睛。
“所以……這是衝我來的?”
流殤抱拳咳嗽一聲:“……是”
“若不是我與四妹妹換了馬,今日出事的人應該是我……”徐笙想到臨上場跑馬時,她看到虞素詞看在自己的馬時,眼底露出不易察覺的喜愛之色,便念著她經常給阿識和阿媛送小衣服的情分上,與她換了一匹馬,沒想到卻逃過一劫,讓虞素詞替自己受了。
那時候,她並不知曉逐月是虞臻專門為她準備的。
“繼續查吧!”徐笙道。
“今日幾位妹妹受苦了,我在這裡給你們賠罪,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快回自己的院子裡吧!嫂嫂改日給你們賠禮道歉。”徐笙正疲乏著,也無心應付幾人。
“這本是應該的,嫂嫂不必歉疚。”另外兩位姑娘連忙後退兩步,使勁兒的搖搖手。
徐笙疲倦的笑笑沒有說話,讓綠柳將她們送回去了。至於虞素宜那要吃人的目光,她理都懶得理。
虞素詞抿唇,跟著三姑娘和五姑娘往回走。
走到一半還回頭看著徐笙,似是想要與她說些什麼,卻被三姑娘眼尖看到,連忙將她拉走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徐笙將剩下的人全都支下去了,只留下流殤。
“王妃,您有何吩咐?”流殤和徐笙算得上相熟,便直接問到。
“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幕後之人,給徐三公子一個交代。”
徐笙搖搖頭道:“你是王爺身邊得力的人,你的能力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質疑的,我留下你,就是想提醒你多留意一下承明院。”
“您的意思是……?”流殤訝異。
難道事情和風輕姑娘有關?
若真和她有關,那也解釋的通。
流殤想到其中的聯絡,便立即道:“王妃放心,屬下一定會留意的。”
等到徐長生能坐起來笑話徐笙是個哭臉貓時,已經是八月份了,此時距離虞臻上一封來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卻再也不見他的來信。
此時,她才從虞伯處得知,虞臻已經攻打到東郡城下了。
她便以為,虞臻是因為戰事繁忙,故而才沒有給自己寫信。於是她又提筆寫了一封信,再和前一次一樣,按了阿識和阿媛的小手印,讓人給虞臻送去。
等到虞臻收到她的信時,陰鬱了許多日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他將那封信來回看了好幾遍,確定一個字也沒有錯過後,才將信放到桌子上。
“我讓你們盯的信,結果如何了?”他靠到椅背上,揉揉自己的額頭道。
虞梁擦擦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道:“那封信送到王府後,便送去了清芷園,是王妃身邊的綠柳姑娘親手接過的。”
“專門監視的影衛說,第二日又見綠柳姑娘拿著一封信去了門房。”
“信呢?”虞臻臉色又陰沉下來。
“在這裡。”虞梁小心地將信送到虞臻手邊。
便見虞臻盯著那封心情,久久沒有開啟。
信上面的筆跡是皎皎的,沒有錯,和剛才給他寫的信的筆跡一模一樣。
原本堅信陰謀論的虞臻,此時心裡也開始動搖起來。他甚至胡思亂想著,皎皎她難道真的喜歡上了宋六?是什麼時候,他為何不知曉?
不不不,皎皎她一直是心悅自己的,她親口說的不會有錯。
虞臻就這樣盯著桌子上的兩封信,心裡滋味兒難以言喻。一面是溫暖的家書,一面是疑似她與別的男人寫的情書,他心裡的酸澀,懷疑瘋狂的飛漲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再亂想下去,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所以他告訴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