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慕容雲真便急急的回身去尋找始皇聖劍,但河岸找遍卻不見任何一物。
樵夫見慕容雲真焦急尋找東西,這才問道:“你要找的可是這把大劍?”
慕容雲真見樵夫雙手捧著始皇聖劍,心想歐冶天工以死相救,自己九死一生,也都是為了這把劍,如今始皇聖劍安然無恙,怎能不讓人欣喜非常?
慕容雲真從樵夫手中接過劍來,卻是失而復得般的開心。
“這把劍古樸有加,應當有些年代了吧?”樵夫見慕容雲真如此神情,便好奇的問道。
“這把劍是……這把劍是崑崙山歐冶天工前輩送給我的。”慕容雲真話語一轉的答道。
樵夫對這把劍的來歷卻不大感興趣,憨憨一笑便不再多問了。
“多謝老伯了。對了老伯說這裡距崑崙山六七百里,卻不知此地是何境?”慕容雲真環視一週後問道。
樵夫卻似乎困頓的答道:“此乃蠻荒之地,至於地名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慕容雲真卻是心中暗暗驚訝,這樵夫既然在此伐樵,必定居住在附近,如何會不知道自己所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呢?
“今日得老伯相救,晚輩無以為報,這是一點心意,請您收下。”慕容雲真說著從兜裡掏出最後幾粒碎銀說道。
“哈哈,我在此呆了二十多年,卻從來不見銀子有何用處。”樵夫卻灑脫的笑道,但話一說完,樵夫便忽然神情緊張起來,似乎不該如此和慕容雲真講這些話。
慕容雲真見樵夫神態拘謹,便只好裝著環顧四周。慕容雲真視野所到之處,但見雲渺蒼莽之間,確實不見有任何人居之處。既然沒有人煙,那有銀兩又有何用?
“書院先生一直教我知恩圖報,那我便幫您砍幾捆柴火吧。”慕容雲真機靈的說道。
“你是個書生?”樵夫望著慕容雲真許久後才說道。
慕容雲真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當見到渾身破爛不堪的衣物後,卻也只好尷尬一笑,說道:“晚輩從虔州遠赴崑崙,風吹日曬,衣物都遭了不少罪。”
見慕容雲真這般迂腐之態,又聽其說話文縐縐的,樵夫這才相信過來,便樂呵呵的說道:“不必啦,我有這擔柴火已經足夠用上大半個月了。”
慕容雲真卻不管這些,反倒直接走到柴堆旁,取出上面插著的柴刀後便直接跑到河邊的山坡上對著一棵大樹胡亂砍伐起來。慕容雲真一生都沒有做重活,更加不懂砍柴的方法,一番瞎忙活後,這棵大樹依舊不見有任何變化。
樵夫卻是看的詫異非常,稍許便走了過去,和聲問道:“小兄弟,看你也沒有做過什麼農活吧?”
慕容雲真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砍柴講求下刀技巧,尤其是砍這麼一棵大樹。”樵夫取過柴刀後望著樹幹說道:“先得繞著周圍砍下一圈,然後看樹的倒向,最後才對著它要倒的方向用力追砍。”
不知為何,樵夫一說完這麼多的話後,便覺得好像不妥當似得又沉默下去。但如果他真的獨身久居此地,想必也是很想與人好好說一說話的。
樵夫靜默了一陣後,索性親身演練起來。這樵夫到底是經驗豐富之人,只見他圍著樹幹一番劈砍,這棵合圍大樹的樹幹上便出現了一圈深深的凹槽。
一旁的慕容雲真卻是看的叫絕非常,樵夫見他這般神情,連連解釋道:“技熟,技熟耳。”
慕容雲真卻不以為然,因為樵夫的每一刀都砍的深淺一致,每一刀的力道都遒勁相同,如此造詣恐怕絕非“技熟耳”。
而在此刻,樵夫卻叫慕容雲真散開,看來他是要補上最後一刀了。只見樵夫斜舉柴刀,對著樹幹上的凹槽猛然劈去,隨著一聲劇烈的響動傳來,先前矗立的大樹便頃刻倒下了。樵夫最後這一下力道之準、之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見慕容雲真驚訝的表情,樵夫隨即收起柴刀,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老朽砍了幾十年的柴,砍出心得來了。”
樵夫收起柴刀後,卻不再去動這棵被伐倒的大樹,慕容雲真隨即詫異非常。
“老伯,您不要這些柴火?”慕容雲真指著倒下的大樹問道。
“這樹還是生的,如何燒的起來?還是等它風乾了,到時候再來取下不遲。”樵夫說道。
慕容雲真似懂非懂的站著,但樵夫卻扛起先前砍好的一堆柴火,悠閒的說道:“小兄弟,既然你也沒事了,那老朽便要趕早回去了。”
慕容雲真忽然有些失望的望著樵夫離開的身影,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