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聽到索大人說及京中危急,也許是……”
“京中危急?”我張開雙臂放在衣架上,讓幾個侍從給我係上衣釦。
自從鐵木真給我留下那包東西,我就知道京城早晚會出亂子。可是此事我已經有所安排,為何還要深夜求見,難道是發生什麼特別的變故不成?
走出臥室,修紫暄已在等候!
也沒多寒暄,直接示意他站到我身邊,一行人匆匆趕往軍議室。
剛進軍議室,一臉急切的尚懿和麵色嚴峻的索無常雙雙上前叩拜,正欲開口。我已經搶先出言:
“別說這些,到底發生何事,讓你等深夜求見?”我坐到椅子上,看著二人。
索無常搶先一步掏出一份情報說道:“京中急報,浙江,江南。湖南,福建,廣東,廣西,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騷亂。特別是湖南與江南兩省,已有部分官員和地方豪強互相勾連,組成匪軍,衝擊官府和軍營,搶劫府庫,一些地方守備軍不僅不制止。反而推波助瀾。甚至加入匪黨,圍攻城池。已有十多個縣城落入匪手。如今這幾個行省,人心惶惶,情況危急,急需大軍鎮守。”
我剛接過這份情報,他又拿出一份:“現在大宋境內盛傳此歌謠,不少人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不少建康官員甚至公開宣稱這是上天之言,說陛下,陛下……”
“說下去!”
“說陛下並非真命天子,乃是逆子妄臣,故而才使天下大亂,群情洶洶,要陛下面思己過,遜位讓賢,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我聽地心頭慍怒,殺機大起,強自按奈住,拿過他手上的情報。
“日均分,落西關,元足子,坐金陵!”我輕念而出,大堂內一片安靜,只聞我話語之聲。
唸完,我看看索無常,又看看面色憤然憂慮地尚懿,默思片刻,開口問道:“此話做何解釋?”
安靜片刻,還是索無常硬著頭皮上前:“回稟陛下,這‘日均分’當為一個‘昀’字,暗合陛下之名,若再加上‘落西關’只怕就是隱喻陛下將在大散關遭遇不測,至於‘元足子’,微臣以為就是說的一個‘遠’字,聯絡‘坐金陵’此語,恐怕就是說一個叫‘遠’的人將取代陛下。微臣反覆思考,這個叫‘遠’的人莫非就是昔日臨安廢帝趙遠不成?此乃妄臣胡言,請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真想不到,想不到啊,朕不避鋒鏑,親征於此,為我大宋抵禦外虜,可在這些人眼中,朕還不如一個廢帝,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無人回答!
放下手中的情報,我望向尚懿。
“啟稟陛下,西路軍統帥孟珙鷂鷹急報,今日下午時分,遇蒙古主力鐵木真部,雙方鏖戰之下,勝負未分,蒙軍主動退卻。戰後清點戰場,我軍傷亡近三萬,青龍鐵騎傷亡過半,趙範將軍重傷昏迷,已無戰力,其餘各部,主力尚存……”
“等等!”我本來以為他也是要彙報京城的一些事情,一時沒準備,等他說出口,我才反應過來,叫人取來地圖,讓他把孟珙遇敵所在標示出來。
孟珙遇敵所在離黃牛堡最多不過百里,已接近他部預定駐紮地點,只是蒙古出現在這裡,情形就很不尋常。
“朕記得昨日有情報說,鐵木真有向西邊聚集的跡象,當時朕還以為他是想瞞騙我軍,沒想他還真就去了西邊,實者虛之。虛者實之,鐵木真這套手段玩地好!蒙軍傷亡多少?”
“據孟珙將軍所報,他所部前後消滅俘虜地蒙軍,加起來也在三萬出頭,可說損失相當,只是青龍鐵騎損失慘重,這麼一算。應該算我軍損失比較大。”
“這個帳不能這麼算,此戰孟珙所部立下大功!你來看。根據我們先前推斷,鐵木真這支人馬除開那些戰馬,人數也就在十萬出頭,大散關一戰,我們殺傷蒙軍二萬,孟珙這次又幹掉三萬,東邊嶽雨那邊還被包圍了二到三萬的蒙軍。你算算這有多少?對了,孟珙說他們遇到的蒙軍有多少?”
尚懿低頭仔細看了幾遍,才確定的說道:“孟珙將軍說出現在戰場上的蒙軍,前後共計有五萬上下,包括一支萬人的怯薛軍,若再加上騷擾蒙軍,他們那邊的蒙軍總數當在六萬左右,不過他估計此數字並不準確。另外。孟珙將軍還報告一件事情,鐵木真率領蒙軍主力向南撤退,有離開鳳州地跡象。”
“啊!”
將尚懿手中的情報奪過,仔細看了一遍,上面清楚地說明蒙軍向南撤退,孟珙還表示此訊息經過他反覆核實過。
這個訊息給我的衝擊太大。辛辛苦苦將部隊調到鳳州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