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目瞪口呆的看著蘇二丫,想開口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思量了半天正要說話,便聽蘇二丫又道,“不是說,跟來不會多話的?嗯?” 江穆再次垂眸,徹底沉默了下來。 不過,江穆心裡卻是更加佩服小姑姑,雖然他搞不清楚麥香齋失竊一案背後到底有什麼玄機,但是他知道,小姑姑能當機立斷說丟了方子,又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境地,定然是有不同尋常的眼光! 江穆滿心佩服蘇二丫的時候,江賢無功而返。 第一眼見到眼巴巴看著他的姑侄二人,江賢很有些不好意思,喃喃說道,“我去的晚了,那黑衣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不但避開了京兆尹的官兵,便是連我圍著那一塊兒查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 蘇二丫說道,“辛苦四哥了。對方早有準備。” 說著,蘇二丫就把剛剛在京兆尹聽劉參軍說的事兒,全都一股腦兒的告訴了江賢。 江賢聽罷,一拍大腿說道,“怪不得我覺得事情這麼古怪,原來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用說,這件事京兆尹一定有人做內應!不然,縱使那刺客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逃的那麼快!” 要知道,京兆尹的府兵可是負責京城的安危,手底下那些人可不是普通衙門裡的府兵,可以說個個都身經百戰,那是查案的好手!這麼多人一起去追,反而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 “是,我也這麼覺得。”蘇二丫應道,“不過,這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了。”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蘇二丫心中也明白,肖達一死縱使追到刺客,很多事情也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她給京兆尹施壓,只不過也是為了噁心噁心人罷了。更重要的一點便是,讓京兆尹的人明白,她是真的丟了方子,丟了很看重的方子。 “雅兒,咱們且先回去吧!這件事,大伯…”江賢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二丫給打斷了。 “四哥,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心中有數。父親,也不宜插手這件事,我們就等衙門的訊息好了。”蘇二丫說道。 江賢欲言又止,不過還是很快就點了點頭。 當著江穆的面兒,有些話實在是不宜多說! “好!雅兒,你自己萬事小心。”江賢說著叮囑道,“生意做不做的,江家不缺這些銀子,你只要過的快活一些就好。”其實,江賢雖然性子不那麼穩重,但是看事情還是很通透的。 並且對他來說,真的只想蘇二丫活得更快活一些,更自在一些。 “我知道了四哥,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蘇二丫笑道,“既然做了,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我又讓佟掌櫃在米香齋對面買下了兩間鋪子,已經開始收拾了,快則半月,慢則二十天,到時候我可要請四哥和穆兒去嚐嚐好吃的!” “啊,小姑姑,什麼好吃的?”一聽好吃的,江穆立馬瞪起了眼睛。 別的事情不讓他管,不許他問,那這好吃的他總可以問問吧? 哪知他剛這麼想著,蘇二丫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嘛…無可奉告…” 江穆哭唧唧,但是江賢和蘇二丫都沒有搭理他。 江家雖然家風清正,江平和林香琴也一向疼寵孩子,但是卻從來不會嬌慣家裡的男丁。就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江穆,也不例外。 還有江賢,江平對幾個兒子都比較嚴苛,對江賢相對來說,算是比較慈愛的了,就這樣,江賢也是打小就學文習武,一樣都沒有落下。只不過成年之後性子懶散,功夫雖然沒有精進,但自小打下的基礎卻是沒有丟的! 兄妹兩人帶著侄子回了江府,江平得知京兆尹那邊的情況之後久久無語,不疼不癢的安慰了蘇二丫幾句,就丟開了這件事。 第二日,顧染就找上了蘇二丫,並且帶來了新的訊息。 “昨夜出現在京兆尹,殺了肖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方同。”顧染眯著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如果不是方同的話,那便定然是二皇子身邊的人。” 蘇二丫有些吃驚,“你這麼肯定?可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顧染點頭,“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到此為止就好。京兆尹那邊也不用去問,他們能查到什麼程度便查到什麼程度。不過,本世子覺得,不會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為何?”蘇二丫有些不解。 “我懷疑,那位已經聯絡上了京中的一些官員,意圖…”顧染欲言又止,有些話也不能夠說的太過明白。 蘇二丫瞭然,不過還是大驚,“不會如此嚴重吧?” 難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位假死,不聲不響的就……蘇二丫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自己那次無形之中,竟然幫了那位的大忙了嗎?蘇二丫心中發苦,如果是的話,皇帝心中會不會對自己有些不喜? 以後,會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哪知顧染卻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嘆道,“怕就怕,並非那位…” 蘇二丫愕然,“啥?”難道,還有其他暗中生有反骨的皇子不成? 見蘇二丫會錯了意,顧染連忙說道,“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