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香琴就聽說了張氏和二房兩口子吵嘴的事，後院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有些事便是她想幫著張氏遮掩都不可能。這些年，這個大兒媳不但沒有長進，反而越發的不出息了！鄭氏剛回江家，張氏就整了這麼一出，真的是… 這一瞬間，林香琴甚至生出幾分讓長子休妻另娶的心思，只是…苦了穆兒了！ 思來想去，林香琴又心軟了下來，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到那個地步。細算起來，其實張氏也沒犯什麼大的過錯，很多事都是她還沒來得及怎麼樣，就被她和雅兒攔下了。不然，這幾年張氏還不知道要整出多少么蛾子！ 這種拎不清的性子真是讓人難受。 剛嫁過來的時候那幾年，張氏還知道收斂一些，如今真的是……越發的放肆了張揚了，簡直是無所顧忌。 “夫人，要不老奴去勸勸大少夫人？”宋婆婆試探著說道。 她也是打心眼裡見不上張氏，但是看在大公子和穆小公子的份上，總不能任由張氏作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說不得，到最後丟的還是夫人的顏面，還是江家的顏面。 江平正從外面出來，聽到這句話就沉聲說道，“不用勸！勸什麼勸，若是她能聽得進去勸，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來！穆兒親自去勸她管用了嗎？雅兒都親自畫了衣樣送她，結果又是如何呢？穆兒是什麼秉性我最清楚不過，若不是被氣極了，又豈會親手撕掉衣樣？那就是個拎不清的，誰勸都沒有用。” 說起大兒媳，江平也是滿腹牢騷，“穆兒如今都九歲了，她還拿著自己當張家人！想要那衣樣是為了什麼，真當別人都不清楚嗎？” 見自家老爺也是氣憤不已，林香琴開口勸道，“都是我不好，若是當年能好好為瑞兒甄選一下，也不至於就被張家這麼矇混過關，早知道……真是不應該……唉！” “跟你沒關係，是她自己不惜福。無妨，我看瑞兒應該也是看開了，不然…肖氏又如何會有身孕？瑞兒是個心中有主意的，大房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以後…若是張氏實在是立不起來，那便讓老二家的先管著家吧，若是肖氏是個好的…瑞兒也未必不會……” 雖說他江家是書香門第，家風最正，但若是長房長媳真的是立不起來的阿斗，權當養個廢人便是。若是張氏再拎不清自己犯蠢，長子狠心之下便是休妻另娶又能如何？況且，穆兒已經長大了！ “唉！”林香琴長嘆一聲，心中思緒複雜難言。 若不是因為這些，她們又豈會在背後給張氏收拾那些爛攤子？由著她的性子去作，犯了錯趕回張家便是。一切，還不都是看在大房父子倆的份上？偏生張氏就是看不明白，處處要跟二房比高低，現在肖姨娘有了身孕，恐怕那性子更是不知要歪到哪裡去了！ “不必為她憂心，不值得。”江平冷冷說道。 今天中午這頓飯，張氏從頭到尾都鐵青著臉，眼神裡的嫉妒幾乎都壓不住，誰看不出來？只不過二房兩口子全當看不見罷了。再者，這家裡除了張氏，沒人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掰扯。她不想想，當年生穆兒的時候他們可曾虧待了她？ 如今輪到二房她就受不了了？這是哪來的規矩？ 江平記得，當年張氏剛生下穆兒的時候，不光是瑞兒高興壞了，便是妻子那會兒正是思女成狂的時候，都沒忘了囑咐身邊的兩個婆子，好生照料著張氏。甚至，只要精神好點，林香琴都會去大房院子裡看孫子和媳婦，陪著張氏逗弄孩子。 “是，不該再為她操心，可這不都是為了穆兒嗎？便是雅兒畫衣樣，也是為了穆兒。這幾年，我明裡暗裡的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只是她表面都應下了，背地裡恐怕還要嚼舌根說我這個婆婆偏心，苛待她呢！她聽不到心裡去，我也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說得對，由她去吧！” 說起張氏，林香琴也很是心累。 大房院子裡的事，她也不想再管了，只要肖氏能好好的生下孩子，其他的隨她去吧。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有朝一日，若是真的做出什麼無法容忍的事，便只有那一紙休書了！到時候，就算是張氏哭鬧，江家也斷斷不會再容她了。 江平點點頭，沉默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便是連跟張氏有關的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那肖氏……這些年，肖氏一直低調行事，平時沒事連院子都不出，他們還真是不太清楚這個肖姨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若是個聰慧的，瑞兒又願意的話…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得能容得下穆兒…這休妻另娶，以他們江家的家世倒是不必發愁，只是畢竟跟瑞兒差了點年紀。 江平心裡思量了半天，又打消了這個心思。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說吧。 總之，張氏的事情，他們是不想再管了，由著她折騰好了，看看到最後她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對了，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再過兩日，雅兒想去江城。前些日子，元寧的師兄周峰讓府裡捎了口信，這丫頭本就打算去江城，見此便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