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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服笑道,“去了就知道。”

任桃華截釘截鐵地拒絕,可是那楊服軟的不行,就要硬搶,眼看著就要被搶走,斜斜的卻伸出一把刀攔住他們。

劉信挺身而出,他馬上地下的功夫都不錯,可是楊服那些護院也都是一流的高手,他打了幾回合,見他們欲合圍,只好喊了任桃華跑,他在後面抵抵擋擋,也逃了一段路。

不久,劉信身上就掛了好幾處彩,有的傷口還挺深的,鮮血淌了一地。

任桃華勸他不用管她,但劉信也上來了正義感,這眾目睽睽的,竟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乃鎮海軍將軍,鼠輩膽敢。”

劉信報了一下號,那些人卻無絲毫懼色,在楊服的命令下甚至下了殺手。

他心裡後悔,卻是跑不了了,眼見著這一刀不死至少也要重傷。

這時卻有人格飛了那把大刀,他有些眼花,半晌才看清楚救他命的是個身材頗為壯碩的婦人,那婦人似乎是力大無窮,空手奪白刃,沒幾下就把那幾個隨從全都斬於手下。

那楊服離得遠,見此情景撒腿就跑。

那婦人也不去追,劉信只覺身子一輕,後來才弄清楚,是那婦人一臂夾了他,另一臂夾了任桃華,健步如飛,飛快地向遠處跑去。

他只看到兩旁的樹木飛快的消逝。

不知過了多久,那婦人才在一座破廟前住了腳。

那婦人把任桃華放在一旁,把劉信順手一扔,劉信差點沒摔裂屁股,只是想到人家救了命,便忍氣吞聲地向她道歉。

那婦人神色倨傲,只冷冷的道,“在這兒看著她。”

然後便揚長而去。

劉信和任桃華面面相覷。

“多謝這位大哥救命之恩。”

劉信面色赧然,他後來也是別人救的。

兩人看了看天色,烏雲黑沉也看不出時辰,卻也能猜到大約是來不及進城了。

”就在這兒將就一夜吧,我去拾些乾柴。“

劉信出去後,任桃華就在破廟裡呆坐,混亂中就覺得那婦人有些面善,這時靜下來就一下子想起來,那婦人是任府洗衣房的,是她回江都以後才賣身入任府的,記得大夥都喚她為葛嬸。

在破廟裡燃了把火,也沒見得有多暖和,這廟年久失修,窗子露風,根本就保不了溫。

兩人圍著火堆坐著,俱是無甚睡意。

任桃華見劉信身上血跡斑斑的,十分不安,劉信卻安慰她不妨事,只是一些皮肉傷。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卻聽得外面馬啼聲響,來了許多騎馬。

兩人驚疑不定。

”公子,風雪太大,就先在這兒歇腳吧。“

有人嗯了一聲。

這聲並不如何的大,可是任桃華卻覺得心跳如擂,身上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廟門被推開,一大群人魚貫湧入。

時隔半年有餘,任桃華再次見到徐知誥,曾經的崔準。

他披了一件黑狐大氅,上面還沾著一層雪瓣,帶著外面的寒意,面容消瘦了些,臉色蒼白,清俊的眉眼,似黛峰秀挺,桂華幽涼,眼神疏淡而深沉,視線在任桃華臉上一掃而過,停留在劉信身上。

任桃華心底湧起一股酸楚的情緒,淚水幾欲奪眶,卻生生地嚥了回去。

劉信一愣,之後喜出望外,趕緊上前見禮。

”二公子。“

這人竟是徐知誥,劉信有些奇怪徐知誥怎麼會深夜出城,出現在這荒郊野嶺,不過也不敢去問,徐知誥見是他,哦了聲,你怎麼在這裡?

這可是說來話長。

直到徐知誥的手下也點了一堆火,眾人圍坐,劉信才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徐知誥默默的聽著,象是無動於衷,彷彿只是聽著不相干人的故事。

直到劉信說到了最後,他也沒有看任桃華一眼。

任桃華一個人孤零零的獨坐在另一個火堆旁。

她不敢去看他,視線只落在其它人身上。

除了穆宜,還有幾個眼熟的人,但叫不上來名字,還有一個穿著儒生服卻是胡絡遮了大半張面孔的中年文士,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

徐知誥不說話,其它人也不敢多語,空氣沉寂得要命。

穆宜領著幾個人抱回了許多的枯枝,堆成了小山狀。

徐知誥示意夠了,穆宜從包裹裡取出了乾糧,分給眾人。

劉信看著手中的兩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