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晚點就告訴你,非這麼急著知道?”曦木挑眉,如果這不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方便,他現在告訴她也行。湊近她耳根,吹著熱氣,“這裡不方便說,一會兒我好好的給你解釋,如何?”
“好吧,你不許賴皮哦。”
“班門不弄斧,這一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布平常尋思了片刻,他分明是在說她賴皮麼,笑嘻嘻湊到他眼底,望著他柔軟的眸子,賴皮就賴皮,她就喜歡跟他耍賴皮,“也不知道是誰巴巴的追著賴皮出來,趕都趕不走。”
“丫鬟都欺到主子頭上來了,看來有必要正正家法。”說完抓過小妮子來,也不管路上來往那麼多人,鎖進懷裡,低頭吻上她的唇,糾纏片刻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醉人的眼眸卻不放開她的眼,“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調皮。”
“嘻嘻,我就調皮。”踮起腳尖覆上他的唇,又是一陣纏綿,彼此的呼吸交匯在一處,不分你我。
布平常被他的舌纏得渾身無力,身子化成一彎柔水,順著他往下流淌,莫名的悸動讓她羞紅了臉,將他的舌退出口中,把臉貼進他的胸膛不敢讓他看到她發燙的臉頰。
曦木看她害羞的可愛模樣,眉間漾開層層的柔軟和溫暖。什麼都不說,復又拉起她的手慢慢前行。
兩人就這麼鬧鬧笑笑的走到閒雅小居的門口,布平常老早就看見染墨大仙等在門口,神色卻有些凝重。曦木早知道他會等在門口,青絮怕是已經……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鬆開平常的手,走向染墨,面色也沉重下來,“她……”
“死了。”
“屍身呢?”
“沒能保住。”
曦木暗歎一聲,將袖中一枚銀灰色令牌,交到染墨手中,“將這個給汐嵐,就說青絮讓你轉交給她的。”
“密火令?”
“嗯。”
染墨收起那令牌,看向等在一旁的布平常。布平常見他在看她,笑盈盈的朝他揮了揮手。染墨垂下眼眸,他要用密火令換汐嵐的水魄,又何嘗不是為了這個布平常?汐嵐甘願拿她的仙心水魄交換密火令,卻是為了查出逆天之物的下落,保住他。他為平常,她卻一心為他,世間的感情,原來竟是這樣的不公。
冷冷問,“為她,當真值得?”
“……”
見他預設,染墨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曦木轉身行到布平常身邊,仍舊執起她的手,帶她上了二樓,進了他的房間。
房間已經清理過,木桶也被人抬了下去,床褥都換過乾淨的一套,散著清新的香氣。
轉身扣了房門,伸手揉揉布平常的頭,暖笑道,“累不累?”
“不累。那個女子走了?她是誰?”剛才在門口,她也看出染墨和木木表情不好,直覺告訴她,他們談論的內容與那個女子有關。
曦木展臂,自去握了她的手,牽著她行到床沿,陪她坐下。兩指輕輕抽出她頭上的髮簪,散下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眼底被那一抹濃黑印出點點溫軟,“她叫青絮,是米米的妾。”
“米米?”難怪那日在芙蓉樓,那女子說是來尋夫君,她就沒想到米米那狸貓竟然能娶這麼多枚姿色上佳的小老婆,原來他才是真正的花心大羅卜吶,跟他比起來,渙絕可是好的太多。
“她中了毒,你來時我正為她驅毒……卻終沒能救回她來。”曦木眼底浮現出笑顏卿卿的女童,折了碎花別上他耳後,咯咯在他耳邊憨笑的場景。眼中的柔情多出些惋惜。
布平常懂了,她看見他們共浴鴛鴦那一幕,是他在為那個青絮驅毒,她誤會他了。
轉頭看向曦木,他也正看著她,兩人目光相遇處,暖化了彼此心底的寒意。
“她死了麼?”問出這句,布平常即刻悔了,她同他在一起分分秒秒都要是幸福的,怎麼提起這麼不好的話題來了,暗罵自己總是太笨,總把事情搞砸。
曦木垂下眼瞼片刻,柔聲道,“死了。”
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布平常心裡更是鬱悶得緊,想到自己很快也要沒了,疼得胸口發悶,她得了他的告白,真的不捨得就這麼死掉的說。
“木木,人死了會不會有魂魄?”她側過臉去不讓他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和不捨,眼睛望向抬起又放下的雙腳,看見的卻是她死去的樣子。
“傻姑娘,問這些做什麼?”他看她低下頭去,自然已經覺出她心底情感的變化。只是她不說明,他也不想挑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