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非要起來?”甘寧的話被打斷了,一人推門而入。來者是個穿著普通個子矮小鬚髮花白的老人,他手裡拎著副銀針,蹬蹬蹬走到沈嫻的床前雙手叉腰站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嫻一番後說道:“嘖,徒弟你行啊,幾年不見長本事了?練功走火入魔?”
沈嫻目瞪口呆地盯著老人:“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沒大沒小的,叫師父!”老人抬手飛針,刷刷刷定住了沈嫻的周身大穴:“給你的琴譜一定沒好好練過,這水平跟你十歲那年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叮囑你的話全都當耳旁風了吧?”
沈嫻被華佗扎得動都不敢動,生怕神醫一個不爽手滑扎錯了地方,倒黴的可是自己:“沒有啊師父!我有好好練的!”
“胡說八道,還狡辯。”華佗嗤笑道:“這小子都跟我說了,你那江逐月天彈得難聽的要死。”
沈嫻怒視甘寧,甘寧抬頭望天。
“正好這次碰上你了,我就跟你回去,好好指導指導你的武藝,省的出去還給我丟人。”華佗斜了沈嫻一眼:“天天就知道胡鬧,該乾的正事一件不幹!琴譜不練也就算了,醫術呢?點穴截脈呢?百花拂穴手呢?你都好好練了沒?”
沈嫻雙手抱頭:“練了練了!”
師父你一個神醫為什麼還會武藝啊這不科學!
華佗的氣場太強了,沈嫻完全不敢反駁,只得順著他老人家的話附和。裝了半天的刺蝟後,華佗終於給沈嫻把針拔了下來,沈嫻如蒙大赦,決定以後要對這個便宜師父敬而遠之——這是一種低等生物看見高等生物時的本能反應。
華佗給沈嫻把了把脈後說道:“沒什麼大問題了,把藥喝了,三天後給你換副藥,再喝上七天就差不多了。”
“那個,師父啊,”沈嫻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有事兒明天得回成都去,您看我能趕路嗎?”
“坐馬車吧!”華佗無奈地戳了戳沈嫻的腦袋:“老夫這輩子收了你這麼個徒弟,真是孽債!”
“師父您彆氣,我孝敬您,真的!”
沈嫻費勁巴拉地把發脾氣的老頭哄走了。
沒想到神醫華佗竟然是這個畫風,沈嫻不由得有些犯愁。按照人設和華佗的話來看,沈嫻從十歲那年華佗離開後好像就沒再好好地練過武藝了,以至於江逐月天彈得如此難聽……學武之人切忌不聽師父的話自己瞎搞,然後搞砸還被師父知道了。以前華佗不在的時候沈嫻隨便折騰,可現在華佗降臨了,沈嫻簡直可以預見自己即將被訓練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慘樣。
算了,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而且往好處想,師父是神醫哎!可以求他幫忙給其他人也調理一下身體嘛,尤其是那個不聽話的郭奉孝!相信在華佗面前郭嘉一定是無法作妖的。
沈嫻樂觀地安慰自己。
沈嫻剛剛鬆了一口氣,甘寧就把藥碗端到了她面前:“主公,喝了吧?”
聞到難聞的中藥味,沈嫻條件反射地想揮手說“拿開”,然後她就聽到華佗在外間咳嗽了一聲。
沈嫻一把從甘寧手裡奪過碗:“興霸你愣什麼神兒呢還不趕緊把藥給我!”
甘寧:“……”還是那句話,主公你開心就好了。
沈嫻捏著鼻子一口氣兒把藥全都灌了下去,然後她總算是理解為什麼郭嘉每次都逃避喝藥了,因為真的太苦了啊啊啊,簡直讓人分分鐘懷疑人生。
把碗拿走後甘寧給沈嫻把被子蒙上了,看著沈嫻奮力把頭掙扎出來,他一臉猶豫道:“主公,當時你昏過去後,酒罈子碎了,裡面——”
沈嫻一竄一米高,她跪在床上抬手捂住了甘寧的嘴:“噓——”
華佗還在外面,這可是個武林高手,誰知道他能不能聽到?玉璽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秘密才不容易洩露。
沈嫻跟他比了個口型:“放心,那東西在,但我提前拿走了。”
甘寧點點頭,他終於鬆了口氣。
甘寧走後,沈嫻把手探入袖中的暗袋裡面,那裡靜靜地躺著一枚沾滿酒味的傳國玉璽。
即使後來沈嫻沒有走火入魔昏迷,她也會找機會把自己懷裡的酒罈子打碎向蒙面人們證明那裡面是什麼都沒有的。因為雖然沈嫻抓住了全部的蒙面人,但她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傳遞訊息的,萬一蒙面人們就算被抓了也能把訊息傳遞出去呢?空酒罈是個小小的障眼法,可能騙不了袁術多長時間,但能拖一會是一會,只要袁術沒有明確的證據,懷疑就只能是懷疑。
確認玉璽安全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