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來看,你的能力類似於‘靜止’或者‘操縱’,不過這種能力不會是無限制的。”
勒住顧盼脖子的長鞭忽然一鬆,喉嚨上的壓迫感陡然消失,她終於能將頭轉回來,平視著聞琅了。
面對他的猜測,顧盼笑得一臉輕鬆,她眨眨眼,道:“所以呢?你殺不了我的,寶貝,聽話,把我放開來,我不想用特殊的手段逼你。”
聞琅充耳不聞,他握著刀柄,對準顧盼心口的位置,微微用力劃了下去。
尖銳的刀刃撕開了棉質的浴袍,布帛撕裂的“刺啦”聲有些刺耳,隨著胸前衣襟的敞開,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膚袒露出來。
顧盼剛剛才沐浴完,並沒有穿上內衣,所以浴袍之下完全是真空的,聞琅這麼一撕,直接讓她大半邊的胸脯脫離了衣服的遮蔽,暴露在空氣中。
聞琅進入到房間時並未關上陽臺門,因此夜晚略為冰涼的風毫無阻礙地灌進房間裡,拂過裸露的面板,激起陣陣寒意。
不過吸血鬼本來就是冷血生物,顧盼倒不覺得有什麼不適。
她只是微垂下頭,瞥了眼自己胸前大敞的衣襟,又望了望神情冷峻的聞琅,刻意拖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道:“你如果想要看,大大方方跟我說不就得了。”
她的語調親暱中帶著甜蜜的曖昧:“畢竟是寶貝你呀,你提的要求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不過這也證明了,你的確很想念我吧?”
“想念我的身體,想念我帶給你的愉悅……”顧盼此刻的微笑就宛如海妖在誘惑水手時發出的歌聲,像漩渦一般能將看見的人盡數捲進去,她喃喃問,“你是不是覺得那晚光是用手……還遠遠不能滿足你,所以很是失望呢?”
聞琅握著刀柄的手上青筋凸起,黑眸中騰地燃起怒火,但很快又被他強自按捺下去。
“閉嘴!”
他原先似乎是想要研究什麼東西的,但被顧盼這麼一撩撥,頓時失去了耐心,徘徊在她心口附近的刀尖再不遲疑,猛地紮了下去!
顧盼甚至微笑地欣賞著他的舉動:“我都說了,沒用的。”
似乎是在驗證她這句話,刀尖已經觸及到顧盼的肌膚了,卻突然僵持住,好像在它前面多出了看不見的屏障,一寸都前進不了。
聞琅沉著臉:“果然……我的猜測是,你能隨意操縱一切無生命的物體,包括時間,但卻不能在一定時效內同一個生命體進行兩次操縱——否則在我剛進房間的時候,你只要控制住我,我根本就無法對你做什麼,可是你沒有,因為在酒吧的時候,你已經對我實施過一次操控了。”
聞琅可惜地望了眼手中的匕首:“看來就算這東西在我手上,你依然能夠操縱它。”
顧盼對他的敏銳有些詫異,說起來兩個人就只是短暫地交過兩次手而已,可是聞琅就整理出了那麼多有用的情報,而且基本上都是正確的,顧盼不得不讚嘆他的細心和聰慧。
還以為這個純情的傢伙會因為那一晚的慘痛遭遇,因而在面對她的時候失去冷靜呢……結果還是小看了這位在血族大名鼎鼎的獵人了啊。
“看來無論是什麼道具,在你面前都會失效。”聞琅看也不看,隨意將手裡的匕首扔到一邊,刀砸在地板的同時,他的手就已經掐住了顧盼的脖子,“可是你現在無法操縱我,我只要親手殺了你……”
“寶貝,你忘了一件事呢。”顧盼的聲音輕得近乎耳語,兩個人如今靠得太近,她一啟唇,呼吸間的氣息就拂過聞琅的鎖骨,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你對我能力的猜測基本沒錯,我現在動不了你,可是你忘了,我是血族的王者……身為一個吸血鬼獵人,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吸血鬼最原初、亦是最所向披靡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嗎?”
聞琅的手微微一頓,鬼使神差之下,他不知怎的竟垂下頭,看向了被他掐著脖子的女人雙眼。
——那雙眼睛不知何時浸染上了鮮血般的色澤,瞳仁裡的顏色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在緩緩流動,聞琅盯著這片深紅色的海洋,漸漸地凝住了呼吸。
尖銳的鳴警聲響徹大腦,但聞琅卻無法從那雙眼眸中移開視線,甚至更為專注地凝望著,想要看進她瞳孔的最深處,想要窺見那片血色下到底隱藏著何種動人心魄的風景。
他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在海上航行碰上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非但沒有調舵避開它,反而找死般主動撞上去。
理智在叫囂著遠離,身體卻情不自禁地被那萬丈漩渦所吸引,聞琅愣愣地盯著她的雙眸,捏住她脖頸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