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隨時相親相愛,不過也用不著因為一點小矛盾而心生殺意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冷峻的臉上掀出一抹寒意,森冷阻塞,藥魂黝黑的雙眸如黑洞一般,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不停的泛出冷寒之色,他咧咧嘴,吐出舌頭舔了一下被寒氣凍得乾裂的嘴唇,厲然道:“藥劍,你與我武鬥,處處含有殺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藥魂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射到藥肥身上,感受著那些包含批評和不懷善意的目光,藥魂微轉過頭,輕哼一聲,並不在意,肥臉上全是倨傲之色,全然不把其他藥族同宗旁系子弟放在眼裡。
藥劍嘴裡哇哇叫著,驟然間看見冰團裡的人朝他眨眼睛說話,任他有淬體境四重的實力,他的心神也不能在短時沉定下來。
藥魂冷哼一聲,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龍劍,那劍通體散發出凜冽的寒光,一看便知不是普通鐵器,長劍白如玉,竟泛出讓人心寒的氣息,饒是藥魂從小用血藥浴淬筋煉骨,肌膚也被那寒氣砭得生疼,用手輕撫玉龍,劍身能映照出人臉,這玉龍劍竟是寒鐵所鑄,藥魂恍然,難怪方才那團龍影劍氣給他帶來一股極寒的壓迫,原來,這劍是寒系靈品。
之前那龍影勢如雷霆般的一擊,若不是他將流雲步施展到極至,瞬間用出了崩步絕技,只怕此時早已重傷,藥魂目光微寒,身影緩緩的向前走著。
又向前走了幾步,藥魂已經把失去抵抗能力的藥劍逼至石臺的邊緣,直到此時,藥魂冷漠俊逸的臉上方才浮現出一抹不屑之色,他冷然道:“這玉龍劍跟在你身邊真是侮辱了這把有靈之器,這劍以後改主易幟,就是我的兵器了,今日,我且饒你一命!”
嗖!
手中長劍一舞,一道凌厲的劍氣向藥劍暴掠而去,攜著龍吟之聲,響徹整個較武場。
藥劍眸光驚悚的抬眼望去,那道劍氣竟略微含有劍勢正劃破長空,帶著劇烈的破空聲響,在他眼中越變越大,轉瞬間轟然落到了他的胸口。
胸口再中一劍,藥劍鮮血狂噴,向後猛然倒飛而去,朝藥肥的方向跌落,藥肥猝不及防,被完全失去身體控制的藥劍砸個正著。
“啊!”藥肥狂叫一聲,衝身後幾個長期巴結他的旁系子弟狂吼道,“還不快把他抬開!”
幾人瘋湧而上,把藥劍託了起來,藥肥狼狽的站起身,用力狂拍手上的黑灰。“噗嗤!”一道響亮的女聲響起,迴盪在所有人的耳旁,直接打破了場內的寧靜。
此時較武場不知是誰帶頭笑了起來,旋即帶動整個較武場鬨笑不止。
鬨笑之聲,響徹全場!
藥肥臉上掛不住,就像被人搧了一個巴掌在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帶著人馬,灰溜溜的離去,只是走時,眼瞳帶著狠厲之色深深的在藥魂臉上剮了兩眼,而藥同則側立於上官碗月身旁,陰神陰鷖的狠狠瞥了藥魂兩眼,方才跨步離開。
上官碗月孤零零的俏立原地,高挑豐滿的身材撐起曼妙有致的曲線,即便這一次約鬥藥肥藥同一夥慘敗收場,但憑著驚人的美貌,上官碗月依然是比肩唐絲絲的焦點,她輕攏被風吹散的烏黑長髮,彷彿等待著凱旋而歸的白馬王子,她目光炯炯的向藥魂望去,彷彿訴說著她的難言之隱,卻只得到兩道冷冷的彷彿看著死物般的眸光,她心頭一沉,輕踩蓮步,緊跟在藥同身後,也是離開這片喧譁之地。
藥魂手持玉龍劍,站在高高的石臺之上,黝黑雙眸眺望較武場內數百名少男少女,耳濡著他們造就的喧譁,就如同鬥獸場內戰勝猛獸的勇士,此刻,他終於贏來了屬於他的榮光。
吟的一聲響,玉龍劍入鞘,手上寒光一閃,玉龍劍已如流光似的飛入紫戒之中,下一霎,藥魂臉上掛滿了陽光般的燦爛笑容,轉身向石臺下走去。
藥魂走向藥落蓮等人身旁。
“幹得漂亮,魂哥,”胡龍一臉興奮之色,口若懸河的道,“這個藥劍也太不要臉了,只是切磋而已,他竟然痛下殺手,要不是魂哥你技高一籌,我真怕……還有啊,魂哥,你那火斑虎王武魂是什麼時候吸收的啊,什麼時候我也去弄一個,那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藥魂一臉無奈,這火斑虎王是魂獸,而且還是火斑虎一族的王,在某一地的同一族群中只有一個王,哪裡是有那麼容易找的,藥魂舔了舔嘴唇,正想說話。突然藥凝珠道:“你們看臺上。”
眾人抬眼向石臺望去,很多同族少年少女正圍在玉龍劍劍氣和藥魂利用火斑虎王力量擊出的兩個大坑旁,不停地指手劃腳說著什麼,他們看向藥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