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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每一寸的土地但卻沒有絲毫的線索,因為那天的城邊剩下的只有無數具殘缺的肢體。

朝廷為了安撫人心,取消了大規模的城禁。他們本以為我倆要是脫險了,定會回到客棧去。但卻只在離開前的客棧裡找到了何瓊與皇帝。何瓊在山寨長大,所以從小就會爬樹,到了夜裡他溜下來,自己摸回了城裡。而皇帝就更省事了,他窩在柴房裡壓根沒出門。

帥哥和狐狸一直找一直找,卻萬萬沒友想到我們會在兵營裡。直到一個月後的那天晚上,駐守京師的北翼營燃起了沖天大火。正常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百年不遇的天子腳下的大火決不是偶然。他們立刻趕了過去,看見美人當時提著把劍,撐著身子在火海中喊我的名字。最後大家終於找到了他們終日苦尋的我,我當時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主將帳內的大裘上睡得正香,而主將的屍體則高高掛在帳外的旗杆上。傻子都知道有人比大家早了一步來救人並故意把他們引了過來。但這人是誰呢?狐狸很巧妙的繞開沒有提,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聽到那個名字——秦崢。

秦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的高雅,他的邪魅,他的幽唳,他的嗜血,他的目的,他的秘密,他對我的寵溺只可惜,我對他只有一種模糊的記憶。至今為止,只要一遇到他,我都是懵懵懂懂的,從未看清過那張臉,只覺得在他身上有一種感覺——一種久違的熟悉。

再後來的事就和美人說得差不多了,我人雖在這個地方但靈魂卻好像存在於另一個時空,行為與反應混亂到了幾點。美人配藥施針用盡各種方法也沒讓我清醒過來,而且北方寒冷的天氣也不利於我的身體。總不能一直耗在京城吧,所以他們一路連哄帶騙,費盡周章才把我弄到南方來。

我摸摸胸口,楚墨然不知什麼時候又把那塊玉給我戴上了,溫溫的潤潤的。後來在獻祭的晚上,我才知道我那天的清醒還多虧了它。

我看看四周的環境,房子不大也不華麗,卻也乾淨整齊;一日三餐雖不復雜但也精巧可口。“那我們現在是在哪呢?”我問。

帥哥低著頭為我吹著一杯正在晾的茶。

一邊兒嗑瓜子的美人插嘴:“在杜府呢”。

“哪個杜府?”我很好奇。

“江明亮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不要在裝傻了好不好,你到底有沒有清醒呀!哪個杜府?就是那個富甲天下,威震四方,權傾海內的杜振平杜老爺的府上啊。唉~”美人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我無辜的搖搖頭聳聳肩,人家的確是不知道嘛,如果他說“周杰倫,宋祖英”我可能還有點反應。

美人扔掉手中的瓜子殼,過來摸摸我的頭:“又發燒了?”

我推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我江明亮躲躲藏藏了半輩子,是隻癩蛤蟆坐在井底看月亮行了吧。不過你用了這麼多漂亮詞去形容那個杜老爺,我想他在江湖上也應該是各有臉有面的人,怎麼待客如此輕薄,讓咱們幾個大人物住這麼普通的地方?”

“虧你還知道我們都個個都是大人物,你就不能用你那豬腦子想想,我們的身份尤其是你江明亮,能隨隨便便公開嘛?一旦不小心洩露出去,那江湖上的人不全都湊這兒來了!”美人數落我。

“這也倒是”我一拍腦門“那咱們是怎麼進的杜府?”

美人用手指著狐狸說:“你自己問他,這餿主意是他出的。”

狐狸笑笑:“我畫了押,把咱幾個全都賣到杜府當下人了。聰明吧!”

靠!我說我從一醒來怎麼就覺得怪怪的,原來他們所有人都穿著家丁的衣服!

“書童?”我想起了星爺賣身倒太師府的經典橋斷。

狐狸搖搖頭“你以為這年頭工作這麼好找呀,我哭死苦活才讓十一姨太把咱們全給買下了。”他指著還在努力吹茶的帥哥說:“伶官”,又指指美人:“廚子”,然後眨眨眼拍著自己:“打手,不錯吧!”

我倒!一想到帥得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在戲臺邊給老爺的姨太太們吹吹打打;脾氣爆到這般駭人聽聞的美人在廚房的灶臺邊往肉鍋裡倒著大料和毒藥;壞到這份的狐狸作為小少爺的狗腿在路邊幫著主人調戲良家婦女,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一把搶過帥哥手裡他還在吹的茶。“還吹,再吹就涼了!”然後仰脖子全倒到了嗓子眼裡,用來順順氣。帥哥接過空杯子,又沏了一杯開始繼續吹。

狐狸忙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楚兄只是在家宴時的牆角吹吹簫,史弟也僅僅負責杜老爺的藥膳,我就更輕鬆了,杜老爺唯一的千金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