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只是雙目各射憤怒光芒,相互瞪了一眼,似將對方恨極,也就無語各自離去。
再說藍劍虹緊跟茹姊姊身後,離了花園,由一張雙合園門,進入豪莊,直奔到第三幢巨屋的左廳門前,才收住步子。
藍劍虹情知蘭芝妹陷身所在已到,忙仰起俊面,向上一望,只見廳門上方橫掛著一塊黑漆巨匾,用硃砂寫著:“刑堂”兩個大字。
字紅如血,只看得藍小俠心神皆悸,毫髮齊豎,暗道:“自己所猜果然不錯。”忙翻手一拔金龍寶劍,邁步越在冰茹身前,低聲道:“茹姊姊,我們進去!”
邱冰茹秀目凝神,向立身四周掃了一眼,也壓低聲音說道:“舅舅們不但心狠手辣到了極點,且武功奇高,尤其那‘九九連環陣’玄奧絕毒無比,人一陷入陣中十之有九難以活命,十午前我爹爹就是困在九九連環陣中,無法脫身,致被他們所捕,然晴抽出他雙腳的兩根‘京骨筋’使他無法行走,好在我爹爹他芝人家,武功已臻玄境,在力支殘軀的痛苦中,逃出魔掌,離了清風店”
說活至此,禁不住秀目中落下兩顆清淚,但他知道,縱然往事使人心碎,此時也不是流淚的時候,忙在脅下拉出絲絹,擦乾眼淚,又道:“何況刑堂之中,尚布有巧妙機關,所以,我們進去救人,務要格外小心才是,萬一有疏,即會成擒處死!”
藍劍虹知道茹姊姊所說全是真話,忙點頭道:“我定謹記姊姊所示的就是。”
語畢一舉步首先跨入刑堂,邱冰茹雖未便將長劍由背上摘下握在手中,但他卻也功運雙臂,全神貫注,跟在劍虹身後,只要虹弟弟不敵或遇奇險,即行拔劍相助。
蘸劍虹雖然不知道冰茹姊姊心裡已有如此打算,但他卻能預利列,到了危險之際,茹姊姊定然會拔劍相助。是以,他毫不畏怯昂首闊步的進了刑堂。
走若兩丈左右,驟然停住步子,俊目凝神盯住刑堂上方,一字排開端坐著的四個人。
草上飛蛇邱天錦經過昨天長時攀談,自然認識,穿雲燕子邱天澤,兩年前在米靈鎮興隆客棧,自己和他交過手,雖在朦朧月夜,但在記憶中尚能認得出來。
唯當中漆紅太師椅上坐著的那個銀鬚垂胸,手持一條龍頭柺杖,年若七十老者,和老者左邊坐著的那獐頭鼠目的中年漢子,自己卻是全然不識。
藍劍虹正在暗忖這兩人是誰?邱冰茹已在他身邊低聲說道:“那手持龍頭柺杖的,就是我的大舅父,人稱多手白猿邱天世,在他左邊那個是四舅花花太歲邱天長,此人最為陰毒,你應格外小心!”
低語剛畢,刑堂上並坐的邱氏兄弟中的老大多手白猿已然發話,道:“藍小俠蒙你千里迢迢,替人帶金贈與舍妹,老朽感激不盡,敢請小俠見告,那託你帶來黃金的金龍二郎現下人在哪裡?”
藍劍虹聞言劍眉微皺,心想:“適才在荷池停棺茅棚中,看邱師母茹姊姊與邱明靈說話情形,似不願將亡師已死實情吐露,如今多手白猿竟劈面就問亡師下落,究竟應該如何相答?”
他正在難決之際,忽聞邱冰茹驀然叱道:“江湖中傳言,我爹爹十年前已經死去,今日有藍相公及我爹爹所用的金龍寶劍為證,他尚在人間,而且他經過十年來的潛修苦練,恐怕你們那九九連環陣,已是無法再困得他了,我想清風幫不久又將遭到重劫!”
邱冰茹的一席謊言,不但使邱氏兄弟全都聽得心生寒意,就是藍劍虹也覺得有些稀奇,他無法如悉,茹姊姊何以要以師父未死來威脅她的舅舅?
多手白猿邱天世,本來一面向劍虹說話,一面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但聽冰茹這樣一說臉上冷笑頓斂,目如寒電,瞪著冰茹喝道:“賤婢,你怎麼這樣不知好歹,木飛雲丟了你母女之後,若不是我念在與你母親有兄妹之情,留在幫中,恐你母女二人早已成了凍餓亡魂,我問藍小俠的話,要你在旁多個什麼閒嘴,若再亂說話,當心我扯裂你的一張嘴唇。”邱冰茹被多手白猿聲色俱厲的一罵,果然垂下了頭,再不說話。
刑堂中經過片刻沉寂,多手白猿忽又對劍虹說道:“兩年前敝幫兩位堂主,親赴米靈鎮想向你藍小俠借十九株稀世神果金龍參,誰知,你不但不賞薄面,借與靈藥,二堂主反受重傷,這筆帳我們兄弟寢食難忘,本欲尋你了結,不想你竟自己找上門來,而且手持金龍劍,這就更使我兄弟對你藍小俠,無法放過了!”
話至此突頓,右手一撫胸前銀鬚,又道:“不過,只要你能答應我兩件事情,也就能一掃前嫌,讓你活著離開清風店。”
藍劍虹一聽他話如針芒,句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