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棵小草是怎麼誘一惑了裴侯爺的心,讓他把持不住的。
芳菲知道裴侯爺帶著裴大夫人去了侯府的宅子後,雖然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但也只是小小的,她的目的不過是在侯爺找一個容身之地罷了,又不想真的去爭寵,雖然裴侯爺今年過了五十歲了,可他因為武將,長年在練武,身材也保持的不錯,五官也很端正,仍是有一種男子的魅力的。
芳菲也不討厭裴侯爺,但畢竟年紀相差想太多,再加上,她從小與乞丐為伴,情商也不是很高,所以,現在只想順其自然罷了。
不過吃過午飯後,有小丫鬟說,大少奶奶身邊的綠裳姑娘找,她心中就開始打鼓了,不知道大少奶奶找自己什麼事?一路上,這位綠裳姑娘幾乎沒開口對她說什麼話,臉色也看不出喜怒來。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惶恐。
“奴婢見過大少奶奶。”雖然她現在跟裴侯爺有了那種事,可身份上她還是個奴婢,上前對枯蝶行禮。
“不必多禮,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枯蝶從這個芳菲進門,一直在留意觀察對方,可看了又看,實在沒看出這個芳菲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不成這女子比她這個善於偽裝和掩飾的人還要厲害幾分?
芳菲略顯驚慌地抬起了頭,雖說她早聽說過這位大少奶奶出身不高,可對方的這氣勢,讓她心中不由地發怵,當下抬起頭後神情就多了幾分恐慌。
枯蝶站起身來,圍著她轉了兩圈,可還是沒看出特別可疑的地方來,又不知道裴侯爺到底打算如何處置這個芳菲,所以,也不能完全將對方當奴婢看待。
“你的名字叫芳菲?”
“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的名字是叫芳菲。”芳菲站在當地對上枯蝶的目光,總覺得大少奶奶好像要看進她的心中去,又不知大少奶奶到底想幹什麼,心中越發的不自在。
“進府多長時間了。”
“回大少奶奶的話,半年多了。”
“哦,時間也不是很長。”
“以前家中是做什麼的,進府還習慣嗎?”聽綠裳調查來的結果,先前裴侯爺的書房是由芳菲同屋的芳卉侍候的,只是昨晚芳卉病了,芳菲就臨時給芳卉代了一晚上的班,就上了主子的床,此前,據說裴侯爺從來沒見過這個芳菲,她是才從其他院中調過來為裴侯爺打掃書房的。
這事情怎麼都有點詭異,這裴侯爺雖然侍妾也有幾位,但卻不是那種生冷不忌的,凡是個女人就上的,怎麼偏偏就和這個丫頭髮生了那種事情呢?
怎麼都讓她有些想不通,難不成這丫鬟身上還有特別的手段,可如果使用了特別的手段,裴侯爺還會將這個丫鬟繼續留在府中嗎?
“奴婢是個孤兒,從小被一戶商家收養,結果義父義母出門訪親,結果卻被山賊打劫,死無全屍,這時,許多商戶都拿著契約找上門來,後來,奴婢變賣了義父義母留下的大宅子,還有幾處店鋪才還清了債務,又一貧如洗,最後經人介紹進了府中。”
芳菲進府之前,那收留她的公子就說過,以她當乞丐的身份,根本進不了裴府,就教了她一段話,並讓她牢牢記住,假如一日,有人問她,就將這段話原封不動地說出去即可。
此時,見枯蝶詢問,她又怎麼敢說實話,只好將那段在腦子裡過了無數遍的話語拿出來搪塞。
這個故事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破綻,可枯蝶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當下道:“你的那義父義母說起來也是個不錯的,只是不知是那條街上的商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些商家怎麼可以趁火打劫呢?明日,我派人去查查,如果是契約作假的,到時拿住一定送到官府治個罪,好將你的義父義母給你留下的東西討回來一些!”
“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的義父義母家乃是城東吉祥街上的陳家,奴婢多謝大少奶奶的恩典。”芳菲繼續低著頭,聲音稍微帶顫地道,其實,她是說了謊話,心中多少有一些驚慌,回話的時候就帶了顫音。
當日,那公子說,不管裴府的人說什麼,她都不要驚慌,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就行了,至於,城東陳家的確有一個義女的,只是那義女私下裡去了南方,讓她不要害怕穿幫。
而枯蝶則以為這芳菲是因為義父義母之死,心中悲傷,所以,才有這樣的表現,不過,她倒是打算派人去城東陳家看看,到底有沒有這戶人家。她當然未必就會派人去找那些商家,無憑無據地不是大海撈針嗎?不過是說出來看看這丫頭的反應罷了。
如果芳菲過於鎮定從容,枯蝶心中的懷疑反而會更大,只是因為這芳菲的神情有些躲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