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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彷彿剛剛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恨不得把眼睛都剜掉。

坐在房間裡遠離磁感牆那一側的樂棠這時候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養豬的癖好。”

秦時章笑了出聲:“沒想到你嘴巴這麼毒,以前壓抑得挺辛苦吧?”

樂棠說:“那得看對上誰。”

樂棠這些天被秦時章逼著跟隨在身邊,不得不知曉秦時章每天的作息規律、每天的工作內容,這會兒還得眼睜睜地看著秦時章聯絡暗線陷害自己的父親、生父以及哥哥,心情能好到哪裡去?

心情一差,嘴上就不饒人了。

秦時章說:“他可是你母親留給我的人。”

樂棠渾身一僵。

他的生母用自己的生命給予了他現在的軀體,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她對自己的丈夫、對東華帝國所做的一切,因為他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哥哥怎麼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為帝國的未來不斷努力,他不能容忍任何意圖破壞帝國、甚至毀滅帝國的行動。

樂棠的態度依然堅決:“我的父親叫容恩,而我的母親叫梁緒萍——我不是容君臨和秦桑柔的兒子。”

秦時章盯著他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他朝樂棠擠擠眼:“告訴你一個秘密。”

樂棠緊抿著唇,不接腔。

秦時章說:“你承認的那位母親,其實是”

樂棠跳了起來,渾身都在戰慄:“你住口!”

秦時章說:“不敢面對嗎?你承認的那個母親和你承認的那個父親,一個只是我的暗線,一個是耳根子軟、眼高手低的廢物,樂棠,你想想,他要是真的為你好,怎麼會把你養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天真小鬼嗎?他對你的好都是淬著毒的糖,騙著你上了個大當,硬生生當了二十幾年的溫室花兒。”

樂棠說:“你胡說!”

秦時章怎麼可能住口?他本來就是要把美好的假象撕開給樂棠看:“還有你那個完美的哥哥就更可笑了,他如果真的那麼疼你,怎麼會想讓你頂替他和高家那個傻子結婚?他只是想借你擺脫那個傻子,好成就自己的野心。”

樂棠揪緊自己的衣領。

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痛楚襲向自己的腦袋,疼得他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

但是他的理智還在。

秦時章是在挑撥離間。

哥哥哥哥雖然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但是從來都沒有不尊重他的意願!

父親父親

怎麼都找不到好的辯詞,樂棠只覺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秦時章伸手攬住往前摔倒的樂棠,伸手婆娑著他的鼻子和唇,這兩個地方真是像極了他的姐姐。秦時章心裡有陣陣激流在湧動,這是他姐姐生命的延續,體內流淌著他姐姐遺留在這世間的最後血脈,他冷笑:“容君臨那傢伙有什麼好,你寧願犧牲性命去為他生兒子。你死了,可就沒人能管我了!姐”他一次又一次地撫過那與姐姐極為相像的唇瓣,“姐啊那麼容易就能被我摧毀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好?連你的兒子也繼承了他的天真,真是噁心透了。”

秦時章的手臂越收越緊,突然瘋了一般咬上樂棠的唇,一遍又一遍地深入、舔咬,彷彿要吞掉那柔軟的唇舌似的。

等看清樂棠的臉時,秦時章猛然清醒過來,一把將樂棠扔到地上,快步離開房間。

等房間裡變得寂靜無聲,被摔得渾身都在疼的樂棠睜開眼睛,抬起手狠狠地抹了抹唇,那帶著血腥味的男性氣息卻怎麼也擦不掉。他胃裡一陣翻騰,趴在一邊乾嘔起來。

太噁心了!

沒想到這個自稱他“小舅”的瘋子,居然對自己的親姐姐懷有那種齷齪的念頭!

難怪這瘋子對曾經的“老師”那麼狠,因為這種卑劣的、罔顧人倫的骯髒想法早就讓他扭曲了!

誰才噁心透了?!

樂棠感覺自己的喉嚨又酸又痛,身體有些乏力,趴在原處把腦袋埋進手臂裡,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這時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擊聲。

樂棠一愣,抹乾淚抬起頭來。

迎著光,一個他熟悉無比的人影站在那兒,像是從來都沒有從他的生命裡消失過一樣。

從小到大隻要他有危險,這個人永遠都會及時趕到。

一句“哥哥”正要跳出喉嚨,樂棠心頭突然陣陣發疼。

秦時章是個瘋子。

他是秦時章的外甥。

他母親是潛伏在帝國的遠東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