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競霆,才算是真正的高家人。
跟他的父親高榮成一樣睿智、通達,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能夠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去努力。
容裴說道:“即使我不會再幫你?”
高競霆說:“即使你不會再幫我。”
容裴說:“那好,等我們都到了首都的那一天,我們就結婚。”
高競霆變得再怎麼沉得住氣,還是止不住心頭的狂喜。他立刻放出收起了很久的尾巴朝容裴猛搖:“真的?”
容裴說:“真的。不過可能會有點慢,因為西部這邊的事還長遠得很。”
高競霆說:“沒關係!”
容裴見他眼睛驟亮,活像只大型犬科動物,頓時一樂。他伸手把高競霆的腦袋帶過來,輕輕地在他唇上吻了一記。
見高競霆想回應又不敢回應、手足無措地坐在那兒,容裴哪會不明白他還在為那天他病倒的事自責。
容裴隔著窄桌按住高競霆的肩,誘開高競霆的唇齒、佔領他的口腔,溫軟的唇、靈活的舌、溫熱的氣息,午後驟雨般襲向高競霆。
高競霆覺得腦袋發麻。
容裴不是沒有主動問過他,但那種時候他往往被猙獰的欲…望、醜陋的嫉妒——甚至可怕的憤怒佔據整顆心、矇蔽感官與眼睛,一心只想著要把容裴也拉進痛苦的深淵,所以根本沒有真正領會過接吻時的美妙。
這一刻俯身吻著他的容裴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
高競霆仰頭與容裴的舌頭相互追逐,甘甜的津液在口腔之中相互交融。
呼吸相連,心跳相聞。
直到彼此的氣息都有些發沉,容裴才退開。
高競霆覺得一陣空虛,但一想起那天昏迷在自己懷裡的容裴,馬上又忍了下來。他繞開窄桌把容裴帶上床,扯過被子說:“阿裴你一個晚上沒有睡,應該很困了,先睡一覺吧。”
容裴靠在枕頭上看著他:“你要不要一起睡?”
高競霆盯了他一會兒,隔著被子整個人壓到他身上說:“阿裴,別這麼瞅著我,我會忍不住的!我一點都不覺得我的自制力有多好。”
容裴被他壓得悶哼一聲。
高競霆輕輕吻了吻容裴的額頭,站起來整理好衣服:“阿裴你先睡,周續玉和小肖那邊我幫你交待下去。”
容裴對上李斯特一整個晚上,精神確實有些吃不消,也就順勢閉上眼睛。
高競霆走到門邊時又有些捨不得,回頭親了口容裴的唇,又順著頸邊親下去,最後在容裴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在那兒咬出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容裴睜眼瞧著他:“你真是屬狗的。”
高競霆堵住他的嘴,索取了一個深吻。
等吻得心滿意足,他才真的轉身離開容裴的單間。
他要去見一下容裴身邊的人。
小肖原本正在整理資料,見到自己的前任BOSS時反射性地喊道:“BOSS!”
高競霆笑著說:“小肖,你以前喊我BOSS的時候心裡都想著什麼?”
小肖斬釘截鐵地否認:“什麼都沒想。”
高競霆會信她的鬼話才怪。不過他不是來秋後算賬的,他只是想給小肖提醒幾句:“阿裴那個人不太關心自己的身體,你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多注意一下。”
小肖詫異地看著高競霆。
高競霆惱羞成怒:“你那是什麼表情?”
小肖正色說:“喜悅的表情!容秘書長知道您這麼關心他,一定會很高興!”為了表示自己說的話出自真心實意,她連敬語都搬了出來。
高競霆說:“總之在他勉強自己的時候你記得制止他。”
小肖點點頭。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我都有記錄的,最近容秘書長有三天睡眠時間低得差不多超過臨界點,飯量有四次少於必須的量,我已經儘量把他的工作時間安排得少一點,上車後也跑了廚房一趟,讓他們在同等的條件下供應合容秘書長胃口的飯菜。”
高競霆盯著小肖,若有所思地說:“你好像跟在容裴身邊很久了。”
小肖一頓,迎上高競霆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應道:“嗯。”
她的目光太坦然,所以高競霆沒法找出任何任何破綻。他只能誇道:“你很盡責。”
小肖說:“應該的。”
高競霆說:“接下來你也要盯緊點。”
小肖認真地點點頭:“一定!”
高競霆試探性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