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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有你這個老小子,都四十了還沒個接手的傢伙。我上輩子肯定是幹盡壞事,如今才養了你們仨。”老太太說完,拍了拍手,把花放在陰涼處,又澆上水。“您還盼著我找到個下家呢?”葉臨發笑,嘴巴里嚼著西瓜含糊不清,突然又覺得不對,嚴肅起來,“好好說話,怎麼就四十了,三十六離四十整個差一鴻溝。”“起開,看見你們就煩。”老太太用胳膊肘把葉臨撞開,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回來坐進沙發裡戴上花鏡看電視。“別煩了啊,趕明兒給您帶回來一個還不行嗎?二十多歲,水水靈靈的大小子,要身板兒有身板兒,要長相有長相。”葉臨腦海裡描摹著杜亞伯的形象,笑得停不下來。“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子有什麼用啊,有本事就生一個胖小子讓我玩兒。”老太太瞥了眼紅心被掏光的西瓜,撇了撇嘴,“去把剩下那半抱過來。”“哎,”葉臨樂顛顛的給老太太捧來西瓜,遞上勺子,“要我說呀,人還是得知足,孫子有童童一個不就夠了,要那麼多過年還得多包幾個紅包,麻煩。”“這個麻煩我享受。”老太太嘆了口氣,“你和你妹,一個不談戀愛,一個成天就談戀愛,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誰說我不戀愛了,”葉臨給老太太捏捏肩膀,笑著說,“我剛沒開玩笑。媽,您說那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能看得上我嗎?”老太太含著半塊西瓜,扭脖子看著葉臨愣了幾秒,發現對方是認真的,連忙嚼碎瓜瓤,“呸呸呸”吐掉嘴裡的瓜子,捋了兩把葉臨的長毛,說:“我兒子有才華人又帥,還那麼有事業心。他看不上你,憑什麼呀。哎你真有喜歡的人了?”葉臨看老媽這樣子,莫名覺得踏實,摟著老太太的脖子吧唧在發頂親了一口:“我也這麼覺得。”“你可別和學生談戀愛啊,傳出去不太好。”老太太又吃了口瓜,眼角彎成月牙狀。葉臨微笑著點頭。“這次可得瞅準了啊,別再談兩天人家又丟下你一個人跑了……哎不過你也不吃虧,畢竟年紀大了。”葉臨嘆氣,繼續保持微笑。作者有話要說:要外出,存稿不夠,所以暫時隔日更吧(大概10天?)。小可愛們記得收藏一下,麼麼噠。晚安 服裝設計是夜校的重點專業,每年的彙報演出都非常受學校、老師和學生們的重視。到了那天,不光是學生和家長會來。更會邀請一些服裝公司和能聯絡到位的大小媒體。算是給畢業生們一個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機會。因為演出完後,還會有一個短暫的頒獎儀式,那一天葉臨特意穿了最近才做的兩層紗風衣。這衣服內層繡花外層通透,在陽光底下花紋若影若現,兩邊的收腰恰好卡在腰線以上顯得腿長有精神。下襬長及膝下,走路帶風還能聽到輕微的沙沙聲。他雖然穿衣一向隨性,可想到或許能再一次偶遇杜亞伯,還是頗有心機的選了自認為最“仙兒”的那件。好歹看著年輕一些。彙報演出租用了政府禮堂,外表看著富麗堂皇,裡面的高科技裝置也一應俱全。可還用著九十年代的木頭翻椅。地上的水磨大理石和標註衛生間方向的手寫牌子,以及廳裡掉了漆的玉蘭花吊燈,一切都很復古。從前面的舞臺向觀眾席延伸,搭了一條專業的t臺。葉臨帶著學生和模特早早的在後臺準備。優秀畢業設計八組,每組八到十六套服裝。算起來也是不小的規模。杜亞伯確實來了,他小妹的畢業設計作為最後一個壓軸作品出場,他不來不行。並且,還選在正對t臺的顯眼位置。葉臨在後臺最後囑咐了幾句,便在已經暗下來的會場裡摸黑找了個座位。雖然之前已經和孩子們排練過好幾遍,但這會兒他還是挺期待看看最後的效果。這一場的演出叫《欲》,欲|望都市的欲,利慾薰心的欲。葉臨不大喜歡這個題目,但孩子們喜歡,剛出社會的小傢伙們已經急不可待的探求這樣深奧的問題,讓他覺得有點兒好笑。但是在最後選題確立時,他還是沒潑涼水,選擇了支援。畢竟,他想,以後出了校門,還能自在幾回呢。滴滴答答的流水聲起,隨之而來似有若無的冷兵器碰撞聲,由遠及近的嘶吼吶喊,在黑暗且悶熱的會場裡,不由讓人陡然生起一層雞皮疙瘩。效果有點出乎葉臨意料,他深吸口氣等著看下文。突然,一排排的光柱從天而降,打亮了整個t臺,之後,嘶喊聲停,轉而換上頗具後現代風格的迷幻電子樂。舞臺深處,不易察覺的暗影竄動,葉臨攥緊衣袖,他知道第一位模特要登臺了。一襲深灰色的拖地長裙上綴著羽絨填充的彩色泡泡。模特是同校模特專業的學生,形象氣質都不錯,就是走臺的時候稍顯羞澀,在最前面該亮相的地方時間沒有停夠,但也不錯了。葉臨想著,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心情。說好是來欣賞學生作品的,怎麼又開始挑毛病了。他躬了躬背,手背撐起下巴,繼續盯著舞臺看。突然,目光隨著模特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