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遺憾之中掙扎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姜蘇的眼神,她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那輕蔑的、厭惡的、冰冷的。。。。。。和姜歡如出一轍的眼神。
讓她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她跪在地上不惜放下自己的自尊苦苦哀求姜歡放過她,而姜歡就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也是這樣的輕蔑、厭惡、冰冷。。。。。。
姜歡當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讓她永生難忘的話,她說:“把她弄出去,瞎她的眼睛,把她的雙腿打斷。讓她不能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髒了我的眼睛。”
從那一天開始。
她再也沒有見過陽光。
也再也沒有一次真心的笑過。
她常常在噩夢之中夢到姜歡的那個眼神。
讓她刻骨難忘。
她生活在這煉獄,就是為了苟延殘喘,等著看姜歡的報應。
而現在姜歡已經死了,還死的那麼早,按理來說,她應該覺得解脫,痛快了。
可是沒有。
李秀芝陰冷的看了姜蘇一眼,然後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臥室出來的瞎眼老頭說:“還愣著幹什麼?客人上門,茶也不倒一杯嗎?!”
曾雄愣了一下,突然神情有些緊張:“倒什麼茶?”
瞎眼老頭也躊躇地看著李秀芝。
李秀芝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對曾雄說:“你跟我過來。”然後使動輪椅進去裡面的房間。
曾雄看了姜蘇一眼,然後跟了進去。
“把門關上。”李秀芝說。
曾雄把門關上,然後壓低了聲音隱含著憤怒的說:“你想幹什麼?!這兩個人可不是那些打工妹!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要是他們不見了,肯定有好多人過來找,到時候把警察引過來,我們都得玩完!”
而且他也不願意讓姜蘇就這麼死了。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李秀芝忽然陰森森的說。
曾雄不說話,心裡一突,皺著眉頭看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放心,我不殺她。”李秀芝眼神陰鷙:“等把她迷暈了,到時候我給她下蠱,她就能任你擺佈,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曾雄的眼神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卻還有擔憂:“那那個男人怎麼辦?”
李秀芝蠱惑說:“我會讓他忘了在倉鎮發生過的事,也忘掉這個女人,就算她的家裡人找過來,到時候她已經是你的人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曾雄一顆心興奮地怦怦亂跳。
姜蘇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說不定他這回能人財兩得!
“你想怎麼做?”曾雄問。
李秀芝見他果然進套,只冷冷的說:“你只要在一邊別破壞我的事就行了。”
曾雄說:“你放心。”
李秀芝冷笑了一聲,說:“開門吧,我們去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