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公子淡淡的望著燕王,“我們不來,舅舅打算如何脫險?”
燕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混賬小子,你就不會好好說話?”話音剛落,不由得又悶咳了幾聲。看的衛君陌皺眉道:“舅舅什麼時候身體這麼差了,我早說了女色……”
“滾!”燕王忍不住咬牙切齒。
南宮墨無奈的岔開話題,“舅舅,師兄臨走的時候沒有留下藥給你麼?”
燕王嘆氣道:“留了,不過…在亂軍中弄丟了。”
見南宮墨秀眉緊鎖,燕王倒是很看得開,“若真是天要亡我,也是命該如此。不必想太多。”
衛君陌看著兩人,沉聲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
燕王無語,看向南宮墨。南宮墨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她原本就不願意瞞著衛君陌,只是既然答應了燕王就得遵守承諾,現在是衛君陌自己察覺的,可不關他的事。
燕王輕哼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道:“沒什麼,你舅舅我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死了。”
“那你怎麼不現在就去死。”衛君陌冷冷的注視了燕王許久,才吐出這一句話。然後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直接轉身出去了。
“這小子!”燕王咬牙。南宮墨嘆氣,雖然衛君陌性格淡漠,偶爾還毒蛇。即便會面對燕王也沒見多少恭敬,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對燕王如此失禮過。對於曾經年少的衛君陌來說,燕王這個舅舅只怕也是類似於父親的存在。在衛鴻飛漠視甚至是仇視他的情況下,也只有燕王這樣的男人才能給年幼的衛君陌屬於父親的指點和教誨。雖然漸漸年長之後衛君陌早已經不再需要父愛,但是他對於燕王的敬重卻也沒有絲毫的虛假的。否則,以衛君陌的性格又怎麼會理會蕭家三兄弟怎麼樣?又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跑去救援潁川城。以他手中掌握的財富和勢力,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想要自己割據一方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輕嘆了口氣,南宮墨道:“舅舅見諒,君陌他……”
燕王擺擺手道:“行了,本王知道。這小子打小兒就沒說過幾句中聽的話。你們回到這裡來,潁川那邊沒問題吧?”
南宮墨笑道:“潁川那邊有薛將軍在,豈會有什麼問題?”
燕王挑眉道:“潁川的戰報本王都看過,原本還不信你們在辰州能弄出什麼精兵來。現在看來,還是本王小瞧了你們。”
南宮墨道:“都是寧王舅舅的功勞。”
燕王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道:“是啊,上次見到十七弟的時候,他還氣得跳腳將你們倆狠狠地罵了一頓了。”坑寧王手下的將領,也只有這兩個能走得出來了。南宮墨聳聳肩,“交易而已,銀貨兩訖。”
燕王點點頭道:“行了,有你們倆本王也可以放心了。你們先回去吧,彭城就先交給你們倆了。趕緊給我打下來,老子看到邵忠和石敬襄那兩個就煩!”
南宮墨皺眉,看著燕王道:“舅舅,你這裡……”
燕王擺擺手道:“這馥雲谷什麼情況,本王退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想要從這裡出去不容易,但是外面的人想要進來也不容易。你放心,他們想要活捉本王,絕對不會下死守的。”
南宮墨哭笑不得,“舅舅,時間長了,你這谷中的糧草也撐不住啊。”
燕王淡然道:“跟我突進來的都是騎兵,糧草還能撐個今天。再不行,就只能先將戰馬殺了。總是能撐一些時候的。”
南宮墨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舅舅,我說實話吧。外面計程車兵撐得住,但是…您只怕撐不住了。我剛替你把過脈,你不僅受了內傷,這些日子沒休息好,早年的一處舊傷也重新發作了。還有你的毒……”
燕王默然,山洞裡一時間寂然無聲。
好一會兒,燕王方才嘆了口氣,道:“現如今這情況,撐得住要撐,撐不住也要撐。不然還能怎麼辦?
南宮墨心中暗歎,燕王殿下你可不能這麼想,您要是撐不住,幽州軍幾十萬兵馬只怕都要完了。
燕王道:“行了,我再想想,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南宮墨無語,敢情你老也為這馥雲谷想了就來想走就走那麼容易啊?
“出去看看君兒,讓他別擔心。本王一時半刻還死不了。”燕王重新躺會**上,淡淡道。南宮墨倒是有些佩服起燕王來了,這世上看淡生死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一個身居高位而且還有志入主皇城問鼎寶座的人竟然會面對生死如此從容,就不容易了。不是說,身份越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