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作未聞,卯足了勁地追。
兔子慌不擇路,逃進樹洞裡,誰知卻是死衚衕,被舒沫堵個正著。
“哈!”舒沫得意洋洋,揪著兔耳朵扮鬼臉:“這回看你往哪逃?”
立夏橫眉立目地站在身後:“好玩嗎?”
“好玩,”舒沫嘿嘿乾笑二聲,把兔子往她手上遞:“要不,借你玩玩?”
“小姐自個慢慢玩吧~”立夏轉身便走。
“我不是不小心嘛~”舒沫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當我真傻呢?”立夏氣得不想理她。
她就知道小姐不可信,才發誓了多久?立馬就犯了。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塊逛個桃林,能有多難受,非得鬧夭娥子……”立夏碎碎念。
“噓~”舒沫堅起一根手指壓上她的唇:“聽,有人在哭~”
、打的就是你
“小姐,”立夏駭得慘白了臉,揪緊了舒沫的衣角,顫著嗓子勸:“咱回去吧,別管了~”
這山高林密的,萬一惹上啥不乾淨的東西,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舒沫對神鬼那套自是不屑一顧,邁開大步朝著哭聲走去:“好歹住在寺裡,哪好意思見死不救?”
離此不足三十米遠的灌木叢底下,有一道寬約四五米的山澗,一個黑影蜷成小小一團,蹲在長滿青苔的山石上。
看身形,不似成人。估計不小心一腳踏空,掉下去了。
舒沫試了幾次,都因荊棘太多,穿著裙子礙手礙腳,根本不可能下去。
“嗨,你還好吧?”她提高了聲音衝著底下大喊。
黑影見有人來,精神一振:“快把小爺救上去,大大有賞!”
“嗬,還挺橫!”舒沫一聽放了心:“等著,姐姐想辦法救你上來。”
中氣挺足,說明沒大礙。
“我去叫人~”立夏說著,掉頭就跑。
“不用~”舒沫一邊解下束腰的綢帶,一邊吩咐:“你的也解下來。”
“這如何使得?”立夏臊得臉通紅。
“救人要緊,顧不得那麼多。”況且,對方不過是個孩子。
“不成,萬一給人發現,小姐這輩子就毀了~”立夏急得直跺腳。
“得,”舒沫也不勉強,彎下腰開始撕自己的襯裙:“不難為你,反正也沒多深。”
“別~”立夏慌了:“還是用奴婢的吧~”
舒沫把兩人的腰帶系在一起,熟練地挽了兩個套,再弄了個活結。
立夏在一旁瞧得瞠目結舌:“小姐,你啥時學的這一手?”
“我會的東西多著呢~”舒沫笑吟吟地瞥她一眼,從地上揀了塊石頭系在綢帶上,捶下去:“小傢伙,把那兩個套,下面的套在膝彎,另一個套在腰間,再用袖子包住頭臉,明白嗎?”
“好了~”
折騰了一刻鐘,舒沫和立夏二人合力,總算把那小子拽了上來。
那孩子小臉髒兮兮的,一身湖水藍的錦袍蹭滿了青苔,早已瞧不出原來的顏色,整個人溼漉漉的,象是從泥淖裡爬出來。
立夏一瞧,樂了:“喲,哪來的小泥猴呀~”
哪知那孩子聽了,把眉毛一豎,上前照著立夏心窩子就是一腳踹了下去,嘴裡喝道:“狗奴才,小爺也是你笑話的?”
立夏沒有防備,被他一腳踹翻,吃驚地張大了眼睛,捂著心口說不出話來。
“臭小子!”舒沫惱了,啪地一掌拍上他的頭:“你踢誰呢?”
“你敢打小爺?”小霸王黑著臉,扭過頭衝他吼。
“打的就是你!”舒沫叉著腰,吼回去:“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霸王窒了一下,蠻橫地道:“小爺也沒求你救!”
、有種殺了小爺
“不用我救是吧?”舒沫冷笑一聲,杏眼一眯:“信不信我把你再扔下去?”
小霸王將頭一昂,氣勢極強地喝道:“你敢!小爺滅你九族!”
立夏駭了一跳,怯怯地舅:“小姐,咱回去吧~”
這小少爺一看就不是善茬,何苦爭這閒氣?
舒沫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做勢就要往下扔:“想滅我九族?可以,等你有命上來再說~”
“你,你敢?”小霸王眼裡明顯露了怯色,偏又不肯求饒。。
“怎麼樣?”舒沫提著他的衣襟,居高臨下地瞅著他:“是跟她道個歉,還是重新回溝裡蹲著,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