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只需稍微花點時間,就可以打聽得到。
既是要替人做伐,又不肯花心思摸清對方的底細,本身就已是不負責任。
趙嬤嬤淡笑道:“大少奶奶又是侍候公婆,又要服侍大少爺,還得帶孩子,又得為別的少爺小姐做表率,哪有這麼多精力?”
“這麼忙,”林瑞家的勾起不滿,噘起嘴諷刺:“倒還有空把手伸到咱們西府來。”
李氏不吭聲,臉上的笑一直淡淡的。
僕婦們沒有見識,眼裡只看到明面上女人們的爭鬥,卻瞧不見藏在那些女人背後的男人之間的厲害關係。
長房削尖了腦袋要往太子身上靠,說明了什麼?
孟氏為何要伸手管這樁閒事,李氏為什麼又會默許?
表面看來,二者全無干系,細一思量,卻是耐人尋味。
攀住了太子這棵大樹,又怕失了皇上這頭。
自己沒了女兒,就把主意打到西府來,挖她的牆角。
魚和熊掌都想兼得,面子裡子都要顧到,柳氏打得好算盤。
可她們卻忘了,不管怎麼鬧騰,舒潼是舒元琛的種,是她李氏的女兒,永遠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再富貴騰達,見了她的面,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頭,奉茶倒水地侍候著!
況且,以舒潼驕傲的性子,能不能在心靈扭曲,愛子愛到變態的章老夫人手裡存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更別說進而為自己掙下一片天地。
別人搭了臺唱戲,她樂得清閒,搬了凳子瞧著就是。
戲唱得好,她也飽了眼福,戲若唱砸了,與她有何干系?
何苦強出這個頭。
沒有人感激也就算了,還得冒著被人質疑苛待庶女,不睦兄嫂的罪名,遭人忌恨。
就眼下來說,崑山伯結了這門親,聘禮總不能抬到東府去,是吧?
“夫人心寬,不跟他們計較。”趙嬤嬤看李氏一眼,笑著奉承。
“倒也是,”林瑞家的深懷感慨:“我也活了半輩子,命婦裡象夫人這般心慈的,真不多見。”
除了心寬,還會忍耐。
別人都踩到頭上來了,也只冷眼看著,並不做聲。
哎,若不是老太爺一念之差,把老太太扶正,讓二爺襲了爵位的話,哪裡是如今這樣的田地?
、待嫁
舒潼的婚事一經訂下,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竟是一洩千里的推進,十天之內全部完成,很快訂了六月十九的正日子。
幾位姑娘在難掩驚詫的同時,紛紛給舒潼道喜。
畢竟,一個從五品官家庶女,能嫁進伯爵府當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