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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能。老鮑沒有讓女人死心塌地的本錢。老鮑感激沈謙,除了沈謙,大約再沒有其他人對他好過。沒被愛過的,通常也不懂得愛人。就像梁夏自己,他就學不會蘇杭那種輕言慢語,甚至也做不到艾北那樣平心靜氣,他的語氣總是充滿憤怒,感動時也好,快樂時也好,表達親密也好,永遠是憤怒的,除了流利的表達憤怒,他不擅長流露別的情緒。

他沒那麼好涵養:用繩子把老鮑捆起來,交送司法機關,然後經過漫長的審理,經過老鮑無數次狡辯和翻供,極有可能像老鮑預料的,坐幾年牢便完好無損繼續出來作惡。即使判處極刑,最後押去了刑場,也不過是由與老鮑素無恩怨的法警執行槍決。

他看不到行刑過程。而艾北是在他眼前被桑塔納鏟飛的。他目睹了他從抽搐到停止的全部過程,目睹了那些散發著熱氣的血和腦漿。這種創痛,除了親手將匕首插入老鮑的心臟,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化解。

今夜,他的憤怒終於隨那隻破滅的水泡化為烏有。很多書中都寫:瞬間長大。其實長大是那個結果,就像瓜熟蒂落,之前已孕育得足夠。梁夏現在平靜極了。老鮑和SUV在沼澤裡呆上四年,就可算得上終場。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想,是為了驗證警察的智慧呢?還是考察法律的嚴謹呢?或是單純履行老鮑在遊戲開始前的那個約定?似乎都不是,他沒想那麼多。毀屍滅跡是本能。

如果四年中的任何一天,SUV被人從沼澤裡掘出來了,那也沒什麼可怕。蘇杭最小,他走得最早。艾北比自己小,也離開了。自己多賺好些年,夠本。梁夏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被老鮑忽悠了一道:良民失蹤,四年為限。可老鮑不是。老鮑負案在逃,對於逃犯來說,追訴期可能遠不至四年,得視乎他涉嫌的罪行而定。

法律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