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不帶忽視人是這麼個忽視法的吧!
許念痕一愣,轉即移開那貪念的目光,將桌上的雜誌往蘇杭方向一扔,起身,“就你話多,走了!”向外走了幾步,忽又轉身,對著正噙著笑翹著二郎腿的某人說:“對了,你買單!”
買單???好吧,應該習慣的!!!得虧長了一點記性,剛才點紅酒沒往死貴死貴裡點,但好像還是不夠啊,應該什麼都不點的嘛。真是,跟他混久了,連鐵公雞的特質都會練出來的,再升下級練成玻璃雞,就連鐵鏽都掉不出來了。
可是,為毛他是對我,而我是對我自己呢?這悲催的命啊啊啊!
得記下這顛覆性的瞬間,為我悲催的人生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又是血淋淋的教訓呀!
蘇杭取下便籤和筆,寫下“豪言壯語”,便往許念痕方才瞅著的玻璃牆方向走去,待走近,剛準備把便籤貼上,就嘿嘿地笑了。
視線所及範圍的偏右上方那熟悉的字型,不是許念痕的又是誰的?
是一個地址!
嘿嘿嘿,豪言壯語可以不說,但正事不能不辦呀!趕緊的,樂呵樂呵著走起。
於是,就有一張來自蘇州的明信片寄向了遠方,背面圖案正是蘇州園林。
Chapter 03
“嘀嗒裡嘀嗒、嘀嗒裡嘀嗒……”Daybreak alarm的鈴聲響起了。
在聽到鬧鐘聲的那一瞬間,夏楠猛地掀開空調被,眯著眼睛,在曦光的沐浴下穿上拖鞋,習慣性地用手將頭髮撥弄一下,轉身便歪著脖子慢慢往門口走去。手剛碰到門把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睜大眼睛往床頭跑去,關了鬧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衛生間。
OMG,左夏楠你在用你的豬腦子想什麼?居然把鬧鐘聲當成門鈴聲,也不想想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會有誰找你,何況……不是跟默默約好了今天見面的嗎?你有點自覺行不行?!
盯著鏡子裡慌亂的女人,夏楠不禁憤憤地想。
不過,這幅情景又有多久沒見了呢?也許,只有在自己惺忪的狀態下,才會有這種“純天然”的表現吧!這樣想著……也就釋然了。
當然了,就童默而言,要完全釋然可沒那麼容易。所以,今天的宗旨是:丫的夏楠必須完成任務外加請客吃飯!
都怪她老媽任霏女士啦,說是又蒐羅到一枚極品男,已經跟人家約好了,非得要她今天去見見。童默再三強調今天有約朋友,沒空去見那勞什子優質男,還對任霏女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是死纏爛打,都被她全然無動於衷的漠視給扼殺。夏楠回來得這麼隱秘,暫時也不能讓任霏女士知道……
所以,童默童鞋在她老媽一句“童默你丫的(童默完全是遺傳自其母上大人風韻有木有),這次敢再跟我玩花樣鬧失蹤,就不要怪我不顧母女之情,將你趕出童家大門”的脅迫下,棄械投降了。
當然了,也不是完全無條件的——
童默苦臉狀,弱弱地問了句:“母上大人,地點可以我選麼?”
任霏女士都懶得作勉為其難狀,瀟灑地揮了揮手臂,“準了!”
這就是喊“狼來了”的那個小孩的悲催境況嗎?恨吶,為毛之前的推辭、藉口都是去見朋友之類的呢?這下真要去見朋友,老媽卻無論如何都不信了。
——
異想空間,頗具小資格調的西餐廳。
夏楠在想:她是怎麼坐在這裡的呢?而且,是跟一個陌生男人face to face坐著,好像在進行一項……美名為遇見有緣人實為相親的活動。哦,對了,是以默默的名義。
確實,夏楠和童默熟得可以對彼此肆無忌憚,比鐵瓷兒還鐵瓷兒。可,兩人畢竟有近三年沒有見面,夏楠自知理虧在先,心裡總是帶有歉意,想著見面肯定得“任君殺剮”,所以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誰知道事情真正發生時卻是這樣的——
“唉喲,夏妞兒,你怎麼才來?快快快,最多隻剩五分鐘了!我跟你說,你必須得彌補我這受傷的心靈,任務即將下達,你……左夏楠小姐,必須無條件地接受並且高效完成。”童默候在門口,逮到人後就火急火燎地拉著夏楠往裡面的卡座走去,邊走邊碎碎念。
“呃……”夏楠完全來不及忸怩和尷尬,更談不上說話了。
入座,童默先喝完一杯水,見夏楠愣著,忙把另一杯水遞給她,說:“夏妞,來,喝杯水,壓壓驚,把你的魂給收回來!”待夏楠機械地喝了口水,笑笑,“放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