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也許也只是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並不清楚!
“不去!”木尹楠掩飾的把臉埋在靠墊上,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要去你自己去。”
春分也沒發覺她的隱瞞,只是無奈的嘆口氣,當她記恨老夫人,也就沒再強求。
227 靖和相親
木尹楠離了老夫人的眼底,人一下子自在起來了。陳景瑞不在京中,基本上也沒人會管她,倒有些回到閩江那一片的氛圍,就是春分有時候會愛嘮叨。
或許是有了可以傾訴的人,春分性子裡粘人的一部分就冒了出來。在下人眼裡那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那麼獨立的一個人,一個女人,經營著偌大的產業,雖然心裡多多少少都覺得人有點“不守婦道”,成天拋頭露面的不像樣子,但對白花花的銀子像流水一樣往她荷包裡跑這件事情,還是十分羨慕嫉妒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在人前精明,談生意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的女強人,現在整天兒的粘著木尹楠,就連晚上睡覺也要擠到一張床上去,跟個沒有安全感似的小女孩表現,讓眾人表示匪夷所思。
而另一邊的李靖和,則顯得有些焦躁了。他原以為,即便不同意,母妃至多也是不理會他的請求,沒想到,卻讓小宛如臨大敵一般,整日裡牢牢的看著他。他在朝堂也沒有立足之處,等多是幫皇帝五叔處理一些“私事”,而自他自請賜婚那日之後,五叔也乾脆不理會他了,讓他連個脫離母妃視角的機會都沒有。
在宮裡的花園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他不禁瞥了眼跟在身後兩個身體強壯的護衛,這是母妃從父王那兒特意要來的人,武力值不算特別高,但人家的長處是輕功。要切磋他絕對不會輸給兩人,但要想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難度卻高了不少。畢竟李靖和不是木尹楠,他勤練武藝不假,力大無比也不假,卻沒有隱蔽和躲藏的經驗,對他們根本束手無策。
想想如今母妃連進宮都要自己陪同,李靖和簡直無語至極,更枉論今兒她根本就是拉著他來相親的!藉著皇后娘娘的東風,這些日子他都快將整個京畿未出嫁的大家閨秀瞧了個遍了!大晉朝的風俗要比前朝寬鬆的多,對男女相見並沒有那麼多限制,甚至男子與女子攜手同遊也是常有的事情,並不會因為這些而名譽受損,除非是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他不明白,母妃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會同意,為何還這樣樂此不疲?而他見到的女孩子,外表性格竟然有向著木尹楠靠攏的趨勢!難不成母妃想給自己找個代替品?如果真是如此,李靖和就只能哭笑不得了,並不是外貌或是性格相似,就能夠吸引他的——他早就認定了那個女孩,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李靖和也有些後悔若不是他年幼的時候,不太“懂事”,以至於竟然她成了自己的“妹妹”,若是他早早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許那時她就能順順利利的嫁給自己吧?
至少那時,她的身份沒有這麼的撲朔迷離,局勢也還算明朗,而且嫁給自己,也算是一種掣肘前朝餘孽的手段,保不齊皇帝五叔會同意呢?
現在……皇帝五叔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
一個身後沒有了虎視眈眈狼群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威脅?怎麼配得上他皇族的子弟?
可是木尹楠是沒牙的老虎麼?
想到自己成倍增長的力氣,李靖和苦澀的勾了勾嘴角。
即便他天賦異稟,但如果沒有段體術也絕對不可能成長到這種地步,而且,他的段體術才剛剛完成了中階,高階的只學了點皮毛而已……木尹楠的意思,段體術似乎是一本基礎的功法,並不怎麼高明。
當然,功法什麼的是他自己的想法,對木尹楠來說那就是一本基礎體術跟這個時代的人們所以為的武功心法、功法什麼的根本不沾邊,要說起來反倒是她教給陳景瑞的猛虎勁更符合功法的定義——是教人如何運用內力爆發氣勁的武學。
李靖和不像陳景瑞那樣是重生的,他其實接受木尹楠並是這個時代的人的身份還是花了一點時間的。但即便接受了,對她那個時代的東西還是無法理解的,反倒是陳景瑞不是接受,也壓根沒懷疑妹妹的身份,還是聯絡到自身,覺得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前世妹妹沒有早夭,也許她一樣會有現在的際遇呢?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糾纏於她所學是從哪裡得來的?且不說她小時候一直獨居小院,很少有人去看她,之後她還不是去了莊子上一趟嗎?雖然一開始他弄反了,以為是李靖和教的木尹楠,但知道真相之後,就往世外高人的身上聯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