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瑾人在國外,做得話不可能不露痕跡。
第二覺得是唐秦蜜,又聽說她這段時間常住遠山別墅,不顧舅母舅父的阻攔,直接帶人去找,紅外探測儀等各種高科技都用上,還是什麼都沒找出來。
還被舅父舅母痛罵一頓,就連他外公也打來電話罵他不像話。
“那就可能是張智源,你讓人盯著點。”陶知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嚴尚真點頭,突然說道:“其實我來找你,不是為這個。而是想讓你說服梅英,把他軍隊裡的好手借我點。”
陶知竹一愣,剛要說這違反軍紀,忽地見他目光亮到不正常,幾近瘋魔,便把那句話咽回去:“我會跟他說的。”
嚴尚真哆哆嗦嗦地把酒一飲而盡,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程慧知道嚴尚真為白曉晨奔走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求他把白奇從紀委那兒撈出來。
嚴尚真不理她這套,直接讓人把她堵在家裡,警告她好好待在家中,並凶神惡煞地要求她說:“等曉晨回來,你他媽最好給我笑得開心自然點。”
程慧被他這麼一嚇,也不敢鬧騰,就待在家中足不出戶。
嚴尚真不是紳士的人,各種事情堆在一起,忙得閤眼的時間都沒有。把人派到南方一面盯著張智源,一面把方獨瑾在H省拿地時做的手腳翻出來,又要找重工前一段時間的賬外賬。京城被他鬧得天翻地覆,
大家本來多有怨言,但一看他是動真格,幾乎到瘋狂的地步,都不敢說什麼,只能在他找上門來儘量配合調查,免得如於家一樣,陡然遭受滅頂之災,那就不值當了。
但這些白曉晨都不知道。
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封閉狹窄的房間,黑乎乎的。
醫療裝置一應俱全。
拔下氧氣管,白曉晨的頭還昏昏沉沉的,勉強坐起來,靠在床上。
頭嗡嗡直響,她心裡狂跳著,自己數了數脈搏,還算正常,不由暗歎一聲命大。
突地聽到咔噠一聲,門被開啟了。
這似乎是個地下室,白曉晨眯著眼,被透進來的光線刺得眼睛疼。
來人見她醒了,毫不意外地淡淡問道:“不害怕?你都睡了四天了。”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白曉晨心中一動,沉聲問道:“是你?為什麼?”
——是唐秦蜜。她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圓圓的臉蛋不復豐潤,臉頰處凹陷下去,陡然老了不少歲數。
眼下青紫一片,唇上起著皮,乾燥地好像很久沒喝過水。
唐秦蜜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沒想傷害你,放心吧。”
白曉晨不信她這話,她都能為了綁架把其他車全部撞毀掉,四號不顧及其他人的性命,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傷害她。
但她點頭,咳了幾聲:“那你到底要把我怎麼樣?”
唐秦蜜笑了笑,只是嘴角抽動幾下:“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只是為了源源而已。”
她說起張智源的時候,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眼光灼灼,還嬌羞地低了低頭。
“他很久不來看我了,你要是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來。”
說著,她恨恨地瞪了白曉晨一眼。
這人瘋了!
白曉晨立馬警戒起來,拱起腰,不裝作經意問道:“他為了跟你結婚,都能把我甩掉,你又怎麼會覺得他會出現這裡。”
“哈哈!”唐秦蜜乾笑了幾聲,盯著她的目光越發刻毒起來:“他還惦記著你呢。”
她用一種極為冷靜的語調陳述著:“白曉晨,我和他短短的婚姻裡,你知不知道,他總是睡在書房,我一個人,就孤零零地,待在大宅裡。他們家沒人主動和我說話,明明嫁進去之前,都很歡迎我的啊。後來我在書房找著你的照片和影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但是居然是他先發脾氣,你說憑什麼?”
唐秦蜜的神智恍惚起來,整個人飄飄的,目光渙散無意識地說道:“我去酒吧,他不管;我去開party,他也不管。別的女人會有那麼好,好到他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白曉晨往床上後退了一點。
“說我不該穿紅色,我改了。說我要學著做飯,我也做了。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可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明明說的是‘我就喜歡你的天真爛漫’啊,怎麼說變就變呢?”
“這都沒關係,你知道他為了報紙上關於我和那個男明星的緋聞有多生氣嗎,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