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員在現場隨時解決各種技術問題,自己則離開了勒阿弗爾,轉道巴黎乘飛機返回了京城。
“這一個多月時間,集團有什麼事情沒有?”
坐在辦事處前來接機的轎車上,秦海隨口向辦事處主任蘇亞波問道。
蘇亞波規規矩矩地彙報道:“青鋒集團生產的離子注入機上週已經透過了國家鑑定,很快就可以投入生產;金塘乙烯工程的一號和二號乙烯球罐焊接工作已經完成,現在正在進行加壓試驗,我剛剛打電話瞭解到的情況是試驗結果令人滿意……”
“嗯,很好。”秦海微微點著頭,其實他在法國的時候與國內也一直都保持著聯絡,蘇亞波說的這些情況,他大多數都已經知道,只是再過問一遍而已。
“還有一件大事情,是關於曲武的劉總的,事情比較複雜,您看是現在向您彙報,還是等回到辦事處之後再詳細說?”蘇亞波說道。
“劉碩?他怎麼啦?”秦海揚起眉毛問道。
“上星期,他在長固市被派出所拘留了。”蘇亞波道。
“什麼?”秦海瞪大了眼睛,“他犯什麼事了,還有,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沒通知我?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派出所嗎?”
“他已經被放出來了。”蘇亞波趕緊解釋,“是集團的法務部去和長固警方溝通,把劉總放出來的。我請示了寧總,他說這件事情太大了,怕你著急,不讓我向你彙報。”
“嗯,我知道了。”秦海應了一聲,既然是寧中英吩咐向他保密,這事也就怨不了蘇亞波了。寧中英的想法也是對的,秦海遠在法國,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無法親自去處理,只是徒增擔心而已。看來劉碩犯的事情也不太嚴重,顯然是寧中英他們自己就能夠處理好的。
“你還沒告訴我,劉碩是因為什麼被派出所拘留了。”秦海換了平靜的語氣說道。
蘇亞波道:“他打人了,公安部門鑑定是輕傷。還有,他自己也受了傷,不過不太嚴重。”
“打人?”秦海詫異道,“他怎麼會打人呢,還有,他怎麼會跑到長固去打人呢?”
蘇亞波苦笑了一下,說道:“秦總,你看,我本來打算回辦事處再慢慢向你彙報的,這件事說起來話長,我一時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才好呢。”
“你先告訴我,他打的是什麼人?”秦海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培超。”蘇亞波道。
“王培超?”秦海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子的形象,“曲武陶瓷公司的生產處副處長?”
“沒錯,就是他。”蘇亞波答道。
曲武陶瓷公司的前身,是秦海在曲武辦的兄弟陶瓷廠,當時合夥的有曲武建興煤礦的20名礦工子弟,其中劉碩是這些人中的老大,而王培超則是其中的一個股東。由於兄弟陶瓷廠本身就是為了安置這20名礦工子弟而成立的,所以這些人在廠子裡都擔任了一定的職務,在後來成立曲武陶瓷公司之後,他們也成為公司管理層的成員。
經過七八年的發展,曲武陶瓷公司目前已經成為一家年產值近10億元的大型企業,在林西省也算是鼎鼎大名,其生產的家用陶瓷刀以及後來開發的工業用陶瓷刀具、敏感陶瓷等產品行銷全球,是林西有名的創匯和納稅大戶。
秦海到曲武陶瓷公司視察過很多次,與公司管理層的幹部十分熟悉,自然也認識這位名叫王培超的生產處副處長。在他印象中,王培超是個心眼很活絡的人,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顯得比較浮躁,與劉碩、黃燕玲等其他股東很不一樣。不過,秦海對此人並沒有太深的瞭解,也不曾打聽過他的具體情況。此時聽說劉碩因為與他打架而進了派出所,心裡不禁微微一動。
他知道,劉碩並不是很衝動的人,而且年齡也已經有五十出頭,已經不是輕易會動手打架的歲數了。王培超的父親與劉碩的父親都是同一次礦難中遇難的礦工,他們以往都是以兄弟相稱的,劉碩一出手就把王培超打成了輕傷,這其中會有什麼樣的事情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