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輕鬆。於是也沒有阻攔。
一路上,玉胭兒行的慢,一點點的挪著步子,那梅妃也不急,在前方走著。穿過了幾個長廊之後,停在了一個略微古樸一些的房門前。
梅妃轉過身一揮手,那兩個丫鬟退了下去。梅妃突然伸手握住玉胭兒的手,玉胭兒一驚就要抽出,卻看見梅妃用口型無聲的吐出了三個字,然後安撫性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玉胭兒的手。
一般的女子是不會如此大膽的觸碰男子的手,那唯一隻有一個解釋!這梅妃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玉胭兒!是個女子!再結合剛剛梅妃口中的那三個字,玉胭兒勾唇一笑。
梅妃鬆開手,轉回身敲了敲門,然後語氣柔和又恭敬的道:“皇上,臣妾將燕公子帶來了。”
裡面大概過了好一會,直到玉胭兒單腳都覺得站麻了之後,屋內傳來了一道威嚴而又低沉的聲音:“帶進來吧。”
玉胭兒抿唇一笑。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自己認清現狀?老匹夫,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你這下馬威實在是不夠分量。
梅妃推開門,玉胭兒就拖著自己那條傷腿跨過門檻,然後徑直走向了一旁的椅子,淡然的坐下之後,抬眸道:“北玄的待客之道卿暘實在不敢恭維,有傷在身,不能久站,還望北玄國主見諒了。”
梅妃只是充當了一個開門的門童,見玉胭兒邁進屋子之後,就又關上了門,自己沒有進入。
而此時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北玄國主赫連雍以及玉胭兒兩個人。
赫連雍聞言眯起了眼:“早聽聞東麒燕家少主燕卿暘青年才俊,桀驁不馴很有個性,就連東麒皇都得給幾分面子。難不成燕少主當此地是你東麒了不成?”
玉胭兒對赫連雍的發難絲毫不懼,笑呵呵的說道:“北玄國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燕卿暘也不是傻子,你叫水妙仙將我帶來北玄,又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召見,還沒有傷我性命。無非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是讓我幫你做些什麼。有什麼咱就直說好了,能做的呢,本少主也是很惜命的,自是可以考慮。至於不能做的,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大不了一條小命交代在這裡。我燕卿暘好歹也是一個少主,你全當全了我的臉面,死時給我個痛快就罷了。”
赫連雍坐擁北玄江山已經數十年,從來都是他獨斷專橫,只要他提出的,從未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更何況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奪了他的話語權,公然頂撞與他!
可不得不說,所有上位者都喜歡燕卿暘這種不好掌控的性子。因為一旦制服,會有無比的成就感。於是赫連雍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開口道:“燕少主快人快語,果真直爽!朕就是喜歡燕少主這般識趣又聰明的有為青俊!”
玉胭兒暗自翻了個大白眼,她剛剛那一番話還真的是她憑藉著手中資料,分析了赫連雍的性子,而故意為之的。可能久坐高位的人久了,本能的都對勇於對抗自己的人高看一眼,這種高看並非是他承認了你可以與他匹敵,而是那種看待玩物的興味,想得到捕獲之後,好生訓導,磨平了其稜角之後的乖順。這種心理其實很類似於上一世有個清宮劇叫《還珠格格》,小燕子最初得到乾隆的喜愛,不也是因為一個“新鮮”嗎?只不過,赫連雍這個老匹夫比乾隆更變態些罷了。
當然,玉胭兒不會愚蠢的以為,她三句兩句話就能博得了赫連雍的歡心,這只是權宜之計,他需要得到幾日時間修養,好讓自己的傷勢能得到恢復。
她勾唇道:“那如今國主可以說說,讓卿暘前來的用意了嗎?”
赫連雍神色依舊笑著,可掩飾不住眼神中透出的那份凌厲,他沉聲道:“朕若說朕可以許以重籌,以換的燕少主這個人才到我北玄來,燕少主可願意?”
玉胭兒攏了攏自己的雪白大氅,身子往後靠了靠道:“我若同意了,恐怕下一刻我就歸了黃泉了吧?”
赫連雍一挑眉:“哦?燕少主此話怎講?”
玉胭兒銀灰色的眸子對上赫連雍,一字一句的道:“我若能如此痛快的因為名利就背叛東麒,那麼未來難免會因為更大的名利背叛北玄,不是嗎?我想,這麼淺顯的道理,國主這麼英明的人應當不會不曉得才對。”
赫連雍一怔,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未及冠的少年,竟是有著如此通透的心智。他越發的覺得面前這個人深不可測,這個深不可測並不是指武學修為,而是指城府。
玉胭兒接著道:“我是不清楚為何東麒和北玄的戰爭,會有西曜的插手。但我猜測,西曜定是和國主做了什麼交易,這個交易會讓北玄失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