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在澳洲買塊小地,做個小小的農場主,自己種菜自己吃,有空再教教當地的孩子學中文。到了夏天,我會搬個小凳子在牆角下曬曬太陽,每天都曬,直到我死去的那天。”
“沒有男主人?”
我望著他的眼睛,沒有知覺地搖搖頭,“沒有。”
“就這樣一個人?”
“一個人。”
“不寂寞?”
“不寂寞。”一個不再會去愛別人的人怎麼會感覺到寂寞。
“那你為何流淚?”
“我”我哽咽,我無法回答。
“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愛,我該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嗎?也許我說出來他會嘲笑我傻,他會嘲笑我不應該把愛情和恩情混為一談。但是,他會明白當一個小女孩剛學會第三個詞語,然後用這個詞語一直喊你“姐姐”,一喊就喊了十幾年;不管有時你多麼的討厭她、厭惡她,狠她分享了父母對你的愛,狠她奪走了本屬於你的東西,因此對她惡語相向,但是她仍然毫不介意,緊緊地跟在你的身後,雙手緊握你的衣角,可可憐憐地喊你一聲“姐姐”時的那種心情嗎?更何況我們全家還欠她一份情。這些他會明白嗎?
“你永遠都不會懂的!”說完,我突然發瘋似的一把推開他,不敢停留地跑離這個地方,我希望自己永遠都沒有遇見過程謙潤,永遠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沒有十七歲那輕輕淺淺的吻,什麼都沒有。
第十七章 半年之約
又是這列火車,將我從一個城市帶到另一個城市,但是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