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流也不敢輕易與之為敵。”
九劍浪看著白素雲鐵青發紫的表情,知道她只怕更怕這獴獸無疑,想安慰幾句卻找不到什麼話語,再看那頭頂的白蛇也早已離開房頂,向湖中游去,想必還真是特別懼怕這靈獴,不僅感嘆天地造化之奇妙。
在草廬中休息了一整日,到了傍晚才發現遠處山巒上有一團黑色霧氣向草廬移動,其速如飛,九劍浪暗中覺得奇怪,便問白素雲那黑色霧氣是何物。
白素雲稍微看了一眼,頗感欣慰的答道:“客人不用心驚,那是先生回來了,那萬蛇谷中到處都是毒瘴,先生日常來去都以靈氣護身,遠觀就會覺得只是一團黑霧!”
兩人說話間,那黑色霧氣已經到草廬不遠處,瞬間便又抵達草廬上,其速之快令九劍浪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再看那前來之人一身黑色劍師長袍,竟然和龍鷹教水德星君他們頗有相似之處,都是高領遮住半邊臉頰,只能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睛,只是沒有帶著斗笠,衣袍上鏽著的圖案也非白雲錦,而是一個北斗七星正天圖。
那人年歲已經不小,一尺餘長花白頭髮用紫雲景玉箍束成馬尾,前額微微留有散發遮住雙眼,但卻遮掩不住那眼中的精芒,蒼白的手上帶著一枚嵌著“北斗”白玉雙字的墨金乾坤戒。
九劍浪見他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連忙上前躬身道:“晚輩九劍浪,是騰龍州南楚人氏,因為遇到賊襲而流落外地,偶然進得此處,想在這裡暫留數日,還望前輩准許!”
那人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道:“我在周邊布了天地乾坤陣法,若非素雲和寶莎領你入內,只怕以你的本事還進不來吧!”
九劍浪這才想起這草廬周邊迷幻霧氣竟然是此人佈下的陣法,而欲進入草廬時,月寶莎也讓他閉上雙眼跟著她的步伐走進來,想必也正是暗暗踩著陣門,否則便是看到這草廬在此,進了迷霧便要被幻覺左右進入異地。
月寶莎聽到那人的聲音也從草廬中走了出來,和那人道:“恩師,這人算是我請來的客人,我聽他說自己受了傷,就讓他來我們草廬,請您老人家為他療傷!”
聽到月寶莎的話,那人神色鬆緩下來,眼中的利芒也逐漸隱藏,輕身落下草廬,與月寶莎道:“既然如此,那便留他住下數日吧,待他傷勢好了再讓他離開便是!”
月寶莎笑道:“謝謝師傅,您對徒兒真是太好了!”
那人大笑一聲,大步踏入草廬,在草廬門前 回頭看了看九劍浪,喝道:“進來吧,我看你確實是有傷在身,雖然好了許多,可還沒有完全康復,讓我為你好生檢視一番!”
九劍浪大喜過望,連忙問道:“還不知道前輩尊稱呢?”
那人微微一滯,緩聲道:“老夫冷星河,人稱鬼火毒醫。”
九劍浪倒沒有聽過這“鬼火毒醫”的名號,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厲害,更不加在意,若是換了鳳岐等人在此,只怕早已大驚失聲了。他見冷星河已經踏步進了草廬,連忙跟著月寶莎和白素雲快步走入草廬。
冷星河已經坐在草廬中的正堂上坐,正北朝南,見九劍浪也走了進來,揮手指著身邊正堂次席和九劍浪道:“你既然是客人,也就不用客氣了,在我身邊坐下吧,我也正好為你把脈!”
九劍浪不敢推辭,便順著冷星河的意思,坐在他身邊並將手伸了過去,冷星河伸出二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脈根處,手指剛搭上去便雙眼中突然閃現一道驚芒,隨即又恢復如常,笑道:“看來你遇到的劫匪來頭可不小,竟然能有如此實力,一擊之力便能傷了你生、休、景、杜四門,想必是修行雷道靈性法門的人啊,幸好你自身也修煉雷性靈道,否則只怕你要當場送命了!”
九劍浪更吃一驚,萬沒有想到冷星河只微一扣脈便能推知如此多的事情,不禁拜服道:“前輩真是世外高人啊,所斷全無一錯,只是我現在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冷星河微微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很自信,不過你這四門傷的極重,雖然看起來你天賦特異,非常人可比,已經復原了大半,但最後這一點最難復原,還是留下來好生調養數月吧,否則輕則損身折壽,重則傷筋動骨,難以抵達劍師之極啊,對日後的修煉更是頗有影響!”
九劍浪暗暗奇怪,不知道冷星河怎麼把話說反了,損身折壽看起來應該後果更重啊,隨即轉念一想才明白過來,劍師強者可達四百餘歲,而就算折了十餘歲又算得了什麼,若是因為這點傷影響了根基,不能抵達劍師的極限,倒反而是更加受損,心中更加欽佩冷星河,便道:“那隻怕常住數月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