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應了一聲,那士卒沒有聽清,又追問一句:“口令!”
說話之間,朱環已經靠近了他,說時遲那時快,他猛然上前一步,手中的長矛從那個迎上來計程車卒脖子之間一掠而過,隨即脫手飛出,瞬間飛過十來步的距離,狠狠的扎進了營門樓上那個靠近戰鼓計程車卒胸膛,接著他象一隻豹子一樣猛撲上前,一柄短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手中,轉眼之間割斷了幾個還有些愣計程車卒的咽喉,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營門前。
“快走!”朱環一邊低聲喝道,一邊開啟了營門,同時甩出了手中的短刀,將衝過來的一個士卒刺倒。被他迅猛快捷的身手給驚住的姜敘被身邊的親衛推了一把,這才醒過神來,隨即在幾個親衛的護衛下衝過營門,飛快的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之中。
震天的鼓響隨即在他們身後響起。很快,一隊騎士衝出了營門,向歷城方向急馳而去。
“大人快走,我們走山路,騎兵上不了山。”朱環領著姜敘一邊在山中奔跑,一邊說道:“我對此道路不熟,還請將軍的人帶路。”
姜敘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好,你跟著我就是,這裡我熟。”
太陽爬上了祁山的山尖的時候,奔跑了一個多時辰的姜敘等人趕到了歷城腳下,看到城頭飛舞的馬字戰旗,姜敘長嘆一聲,頹然坐在大石上。馬超的反應很快,他知道姜敘等人不敢走便捷的山道,他已經派人搶先進了城,姜敘現在進城去也是死路一條。
“將軍,要不先去我軍大營吧。”朱環看了一眼城頭,建議道。姜敘低著頭沉默了好半晌,這才說道:“也只得如此了。”他隨即招過幾個親衛,吩咐了幾句,親衛們分頭而去。
郝昭見到姜敘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把情緒有些低落的姜敘迎進大帳,兩人靜靜的坐了片刻,郝昭說道:“將軍,你的家人”
姜敘苦笑的抬起手阻住了郝昭:“不瞞將軍,我本不想起兵的,是老母以忠義教我,我才行此事。如今老母被馬超困住,生死未卜,我如果回城去,老母縱使不死,也會被我氣死,如果她已經死了。那我焉能與殺母仇人共事?我如今沒有退路了。我已經讓人去召那幾位志同道合的義士,一兩日之間就能到達。到時候與此賊決一死戰便是。”
郝昭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猶豫了,此地不可久留。馬超既然得了歷城。他必然會留下人馬鎮守歷城,然後自己趕回冀城。我們在此無益,不如到祁山去阻他,如果能延遲他一兩日,也能配合將軍大人一些。”
姜敘無可無不可,他立刻點頭跟著郝昭行動,在半路上。他們先是接到了曹衝快馬送來的訊息。告誡他們馬超帶著大軍去了歷城,要他們小心。姜敘和郝昭看著這道命令。苦笑無語。隨即有人從歷城逃了出來,告訴姜敘一個噩耗。他的老母因為痛罵馬超。拒絕為馬超招降姜敘,已經被馬超殺了。而他的家人也無一活口,全部遇難。
姜敘長嚎一聲,昏蹶在地。郝昭緊急搶救了半天,總算把他搶救了過來,姜敘失聲痛哭了一整夜,昏過去好幾次,到最後哭得嗓子都啞了,叫一聲吐一口血,兩眼也是血紅血紅的。隨後趕到的幾路人馬聽到這個訊息,也是悲痛不已,看著痛不欲生地姜敘,苦勸不已。郝昭不忍,打算讓姜敘先休息一下,姜敘卻堅持不允,誓不殺馬超誓不為人,隨即與郝昭一起急行軍趕往祁山。
沒想到到了祁山他們卻撲了個空。馬超已經帶著大軍在一天前已經透過了祁山。郝昭很奇怪,他立刻派出大量的斥候,四處打探馬超地行蹤。斥候打探回來的訊息讓郝昭大為震驚,馬超沒有回冀城,而是從祁山向東,沿著冢山向東北走去,看樣子是去了上。
郝昭立刻感覺到了異常,馬超敢於輕騎襲擊上,顯然在上有可趁之機。曹衝就在上,郝昭雖然不知道上的近況,卻知道最近有幾路大軍都不在上,曹衝地身邊並沒有多少人馬。他立刻急了,和姜敘等人一商量,決定先放著歷城不管,隨後追去解上之圍。他們現在雖然只有五千多人,可是總比沒有好,至少要讓馬超擔心一下身後,在攻城的時候不敢全力以赴。當然了,這些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能在馬超破城之前趕到上城下。
姜敘一心只想殺了馬超報仇,根本沒其他心思,就算郝昭現在要回歷城他也不會同意,兩人一拍即合,不再掩藏開路,奮力急追。郝昭覺得馬超地行動很詭秘,聯絡到他知道姜維在上的訊息,他敏感的意識到曹衝的身邊出了問題,立刻派快馬不分晝夜的趕往上,提醒曹衝注意。
馬超得確得到了訊息,當